侯月默默對窩道歉,假的假的......這時怎麼可能妥協。
“既然是侯月朋友,是來幫忙搬家嗎?”
侯月說:“不用她幫,我馬上好。”
“車是不是滿了......先回去一趟吧。”
林獻之各瞧侯月和她一眼,笑着說:“......好。”
侯月無視她,直接落鎖離開,林獻之回頭笑看她一眼,跟着走了。
說是先回去一趟,沒了下一趟,郁幼雅倚着牆等待。
直到走廊盡頭的窗戶湧撒蜂蜜色的光暈,光影長長。
從窗戶向下看,樓下沒車停留。
郁幼雅回走廊中間的樓梯,聽見寂靜中咔哒的鎖扣聲。
尋着聲源看去,是305的門開道縫,郁幼雅停下。
門縫間露出消瘦昳麗的一張臉,他看向郁幼雅說:“可以和你談談嗎?”
郁幼雅盯着那張臉片晌,感到有趣,笑着走進應了邀約。
晚上快十點郁幼雅回房,把垃圾桶裡衰頹的玫瑰拾起來,插在注水的玻璃瓶中。
查看郵件時,郁幼雅發現年前的投稿有了回信。
‘郁女士稿件經過相關評閱,審定通過,茲定于......詳情可通過http://了解’
郁幼雅怔住,等很久的消息有了回複并沒多開心,截屏發送給最想通知的人,消息卻挂着紅色感歎号。
早上再看花瓶時,花朵耷拉,花瓣掉落在瓶旁。
...........
過了五六天收拾穩妥了,侯月才想一件事。
‘姨,我搬出去了。’敲敲打打半天還是發出去了。
侯月緊張等着房東下話,怕她生氣。
雪地玫瑰:唉,怎麼不提前說,消息都沒挂出。
侯月感到不好意思,想了想回道‘這個月房租照樣付您,怎樣?’
雪地玫瑰:不用,我也不占你們小年輕便宜
雪地玫瑰:你們都商量好搬出去一起了嗎?一個兩個接着搬。
‘不清楚’,确實不知道,侯月多問了嘴,‘都誰搬了?’
雪地玫瑰:一個帥小夥一個俊閨女
‘哦哦,姨我抽空回去給你送鑰匙。’
侯月按滅手機,想着房東說的話。
後者侯月猜是郁幼雅,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搬走,但侯月負擔也減輕些,她說要搬不是因為自己。
又隔兩天,去送鑰匙時,侯月經過曾經的門房,好奇停駐,有沒有人搬進來?
門内沒有絲毫動靜,侯月垂眼時見地上有個信封。
側着彎腰拾起,侯月拆開來看,裡面塞着一個銀镯和一張信紙。
侯月先拿出銀镯放腿上,取出信紙展開來讀。
看到銀镯就想到是誰,再一看信果然是郁幼雅,在信中交代了離開原因和各種聯系方式。
‘我在建設路有套空置房子,不收房租,電子鎖密碼是xxxx。’
這是她和爸爸關系後提的要求。
半頁字侯月很快讀完,波瀾不驚地紙張疊起塞回信封,卻無處安放膝上銀镯。
拿起來看,它因為較軟質地上面有點劃痕,銀是不值錢,侯月煩惱的是寓意。
平安吉祥。
現在又給他,他哪受的起。
次日吃飯時侯月終歸想到個地方。
“這個是鹹了嗎?”林獻之看侯月突然不動問道。
侯月回神對他搖頭,又夾了塊青菜。
下午侯月立刻去了她信中說的建設路那套房子。
房子不錯,大平層,一個人住綽綽有餘......還不收房租。
侯月打量了圈,镯子放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