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問林獻之有什麼建議，林獻之瞧着旁邊一家說要進去看看。

侯月也瞧，門口架子上是紮的花束，大朵花簇擁在一起，是不該存在這季節的嬌豔。

侯月說：“那就進去吧。”逛花店也是鮮有的經曆。

才踏進就有個笑容溫柔的女生摘下手套迎上，桌上還有沒處理完的花。

“想要什麼花呢？兩位。”

“玫瑰。”林獻之說。

侯月聽見仰頭瞅他。

店員笑容不變，說有許多品種。

林獻之說就要紅玫瑰，他在和店員商榷，雖然疑惑，侯月沒多嘴，事不關己去看擺着的各種花。

綠色的花很少見，侯月多盯了會兒。

林獻之付款完，店員終于給分給他些注意，介紹道，“這是綠色曼陀羅，花語是永不磨滅的希望，很适合送給住院出院的人。”

侯月現在還是想不出活着的意義，也沒覺得自己變自由了，但還想再爬次山，自己獨自去，爬x市附近的小山就好。

最好是在秋天，滿山楓葉紅，寫下願望紮條紅帶，請人紮得越高越好。他站不起來希望他的願望綁的高高的。

侯月看着花葉都是碧綠的花，送給陸鴻熙的東西有了，如果是種子會更合适吧。

侯月閉的緊緊嘴巴張開：“有花的種子嗎？”

“額......這種沒有，雪滴花有，就是這個，很耐寒花語也相近。”

店員指着侯月看去，是鈴蘭花，也好看，就點頭了。

“需要花盆嗎？”

侯月又一點頭，“要兩個。”

店員給他禮品袋後開始說養護知識，林獻之抱着花束默然看着。

在花店磨叽了會兒早還是午不用糾結了，兩人吃了午飯，見林獻之要把花抱回家，侯月忍不住問：“不送嗎？如果不能見面，訂下讓店員送更好吧？”

林獻之說：“送的。”

他還是抱着花，侯月不再說。

到了家門口，林獻之沒去開門，花倒到另隻手遞到侯月眼前。

侯月接過，說：“不方便開門嗎？”

林獻之挂的笑真情實感：“不是，送你的。”

“啊？”

為什麼送他？為什麼是紅玫瑰？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問題一時太多，侯月糾結後先問最後一個。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比如是他記錯了生日？

林獻之身上還帶着花的香氣，平日他都是幹淨身上不帶一絲氣味，他清俊面孔認真含笑說：“是和你見面的日子。”

他知不知道自己說話很gay，侯月瞪眼，花很燙手。

“路上沒給你，是怕路人誤會。”

聽到這侯月戒心放下，滿意了些。

“我很想你。”

侯月心咯噔一下，但他面色正常，斟酌字句說：“确實決定突然，抱歉沒和你說清。”

林獻之合門轉身說：“是給我的嗎？種子。”

“額，嗯，給你一個。”原本想放着自己種的。

“那另個呢？”

“送一個朋友。”

花放在茶幾上，看着紅火的顔色侯月心情複雜，兩男人住的家裡為什麼要擺紅玫瑰啊！

“怎麼要買紅玫瑰？百合不也挺好的。”

林獻之歎口氣，說：“百合嗎？玫瑰更合适吧。”

“更能表達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