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父幹這缺德事,隐私卻沒保護好,民工都找上家門要錢,他人在各種會所無所謂,左家門檻都要踏平了,左母心軟,看手上結滿淡黃老繭的中年男人撲通一聲跪下了,錢就往外掏。
這一掏了不得,都知道能從周扒皮老婆那要錢了,他們眼裡左父和左母是一家人,得了該得的錢不會對左母感恩戴德。
畢竟左父扣下的錢可不都拿回家花了。
确實不是,左父是個懂享受的主,家裡拿的都是手指縫裡漏的,有錢潇灑了,左父早年英俊的皮囊也被酒肉滋養着撐得變了形,變成一副令人作嘔的樣子。
左文安記憶中就是形形色色的人不斷湧進家,沒完沒了,會哭會鬧,左母也是個外柔内剛的,撐着不說。
左文安知道麻煩都是父親帶來的,摸上門時,......,回去對着母親一張含笑的臉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話變少了,周圍人都察覺得到,過去左文安笑着,不論真心,至少笑得好看招人,人們也都聚在他周圍。
左文安之前也不算是多純真單純,左父此行發現前,他作為一個父親言行或多或少影響了左文安。
左文安内地腐敗,外表上惑人的笑像紋在臉上,被迷惑的人有的向他求救,向他表白,都沒理會,奇怪的是那些人失落受傷都沒恨過他,左文安内心譏諷。
太廉價了,都不想低頭看一眼。
他的生日他沒用心記,哪天感到孤獨就請波人來過生,後來他懶得裝了,也就不過生日了,生日不就這作用?
左父死了,大快人心,那幾天左母總是哭着哭着就突然古怪地笑了聲,他身死唯一缺點就是左家的經濟水平也急降,母子二人從樓房搬進平房。
這時左文安也進了大學,他發現,他需要那些舍棄的迷戀,他才能過的更好。
因為左父,左文安失去社交興趣,他發現了網絡,互聯網這平台再适合不過了,畢竟大家喜歡的都隻是你的人設和靓麗外貌。
省勁多了。
左文安認識了很多人,遇到了侯月,美貌的持有者,同樣利用着它如魚得水。
左文安聞到同類的氣息,侯月和他像,又不像,他越了解越為這種差異沉迷,侯月像是在泥沼,不斷沉降又想托起他人,什麼時候down到谷底就自我毀滅,這種奇怪的堕性迷得左文安移不開眼,左文安則是披層皮,一戳都會流黑水那種。
他原本是在等着侯月的消亡,看着月亮沉降。
左文安原本隻是想當個旁觀者,見證美麗事物的毀滅。
總有人想用蠶絲拖拽侯月的沉淪,不會有用的,左文安堅信。
但他好像也在自救。朋友,愛好,和許多的愛,夠了。
人這一輩子,也就活幾個瞬間。哪怕一瞬的自由都能讓侯月生出些勇氣。
什麼時候變了呢?他不再旁觀,看着他的變化開始下場,失了理智和分寸。
在一個人長物上否定他,無疑會摧毀一人的自信。
完美假面還不行,我是差在哪?就因為性别嗎?左文安想起他的拒絕緣由,郁幼雅裂開的紅唇。
左文安能揮霍大把的愛,卻得不到一人的垂憐。
本就走鋼絲的精神狀态,發狂在其上起舞,一步跳錯,就會堅韌的線割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