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之說：“進來說？”

林獻之緘默，最後伸手接過，“不用了，我找侯月有點事。”

聽見自己名字，侯月問：“什麼事？”

趙鶴玉抓着毛巾，“出來吧。”

可下着雨能去哪？侯月皺着眉不語。

“和我出去說吧。”

語氣已經帶上懇求......侯月點頭說好。

趙鶴玉帶着侯月就要出去。

林獻之看着背影，說：“等等。”

兩人就真在門口等着，林獻之拿了兩把傘。

趙鶴玉瞧了傘一眼，對他說：“拿雨衣吧。”

林獻之站那看了他一會兒，轉身拿了雨衣來。

趙鶴玉結痂的嘴又綻開笑，意味不明：“謝謝。”

林獻之這下懶得給他好臉色，“九點前回來。”

離開林獻之視線，趙鶴玉就抖開雨衣彎腰給他套上。

侯月配合地頭從洞裡鑽出，“要去哪啊？”

趙鶴玉給他拉上帽子，展平帽沿，“不知道，可能是山上吧。”

侯月扣扣子的手一頓，“山上？”

那不是求着挨劈嗎？

趙鶴玉還彎着腰，看清他臉色改口說：“開玩笑的。”

進了電梯，按了下行卻又上升。

熟悉的一幕，電梯門開了侯月就見高挑的身影。

第二次了，這次侯月主動打了招呼，“晚上好，現在下雨還要出去嗎？”

她反問道：“你不也是嗎。”

侯月不知怎麼作答，沉默下來，她也環抱雙臂不做聲了。

到了一樓，出了電梯門趙鶴玉腳步不停，侯月擡頭看他，下颚骨輪廓清晰，“等一下，你不穿雨衣嗎？”

趙鶴玉聽完止住穿了雨衣，一扯帽子，繼續往外走。

出了門廳，降了幾度，而且風刮着雨斜打過來，雨衣帽子沒什麼用了，走兩步侯月就一臉雨水。

侯月抹把臉，一手水珠，“要不然就回門廳講吧，那兒也就我們兩人。”

趙鶴玉毫不猶豫地說：“不好......”

可能察覺語氣太堅斷了，他接着說：“很快就送你回來，不會耽誤你的。”

車棚裡聽着一輛摩托車，賊炫酷，侯月忍不住看了兩眼，下一刻就見趙鶴玉走過去，插上鑰匙轉動，“嗡”地一聲震的侯月有些迷糊。

此情景下顧不得欣賞，他的意思......

侯月猶疑地說：“這是你的車啊......你該不會讓我坐這個吧？”

趙鶴玉看着他點頭。

侯月立刻說：“不要，不好，你這樣我就回去了。”

“你坐的前面，很安全的。”

侯月扶額，“不光是安全......”

侯月随口都能說出兩個問題，“我的輪椅怎麼辦？我怎麼移動？”

“可以放車棚裡，叫......那個男的來取也行，移動的話，你在車上不用下來。”

他好像在認真出主意。

不對勁。

“到底怎麼了？”侯月又問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