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宜青昏過去了，小光才敢用衣袖掩住口鼻靠近。

捏着鼻子小光聲音變細了些：“表兄真厲害，他看起來和活人沒什麼兩樣。”

離的越近美色就像傷人的利劍，近而傷手，小光低頭看地上的人，“或許他根本沒死，而是山林間的精怪。”想想發現遇到褚宜青也挺詭怪的。

沒人理小光的話，小光也習慣，不改臉上的嬉皮笑臉。

小光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說道：“那他醒過來還要走怎麼辦？”

“不會。”

“不會？什麼意思，表兄有好辦法嗎？”

表兄突然理他一聲，之後任他說什麼也沒回。路途不近，中間小光拿迷煙又在他鼻尖晃了一次，表兄默許了。

小光的性格在這種環境下才正常，大家對異族沒什麼好感，黎澤初蓋因為他爹妄想客觀看待。

表兄現在散漫行徑小光不理解，有那麼好的天分和環境卻做出浪費可惡的樣子，表兄過去的想法他聽過也覺得荒唐可笑。

大家都是這樣，表兄也會這樣，表兄好可憐，沒人會理解他。小光想着想着對黎澤初背影露出憐憫。

下一瞬黎澤初回頭時，小光乖巧遞上圓餅。

背着個人高高大大的表兄也要歇個兩回，兩人在林間度過了夜晚，晨光微曦時才看見金光下山谷的村落。

站在山頭俯瞰，一座座木屋緊挨着，已經能看見其中人影晃動。幸虧表兄家靠近山，動靜才沒被發現。

表兄在門檻處停住，“小光，等着我去給你拿。”

說的什麼？哦，蠱。小光其實不急，表兄這樣說了他就在門口等一下。

小光抱着一大包看要回屋的黎澤初問：“表兄你要殺了他嗎？”

小光認為那人回到原來安靜的模樣當個觀賞品也行。

黎澤初訝然，“小孩子怎麼滿嘴這個。”

“我不小了，再過兩三年我娘就要張羅着給我結姻呢。”

小光在他腦海裡還是跟在他後面要蟲子玩的幼稚印象，哪成想快能成家了，黎澤初笑着問： “那你想嗎？有喜歡的姑娘嗎？”

小光昂頭認真說：“哪有什麼想不想的，大家都這樣啊，表兄才是奇怪的那個。”

黎澤初聞言一怔，說的話好像傷到表兄了，小光安慰道：“也沒有很奇怪，就是一般般奇怪。”

黎澤初掐着點在褚宜青鼻下點煙，他還沒想好辦法，他醒來又要說不喜歡聽的話，做遵從本心的事。

次數多了，怕有抗性，黎澤初打算出門請教他人，倒先迎來不速之客，黎澤初看坐下的族長，對他的話預料到些，點頭說：“是的，是我送給他的。”

黎澤初眼睛看向别處，淡淡說：“......倒不用用竹條抽他，我是自願的，他沒有問我要。”

黎澤初起身送客：“.......告辭了。”

.............

“言聽計從？”鄧竹萱托腮思索。

“這不多了去，五毒蠱，桃花蠱......”

說的要麼是想要活命的任意操縱要麼是從控制心智迷失自我，前者對褚宜青不起威懾後者黎澤初不喜，曾經他再荒誕不經他娘都沒有下蠱強行改變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