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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傀儡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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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裡别别扭扭待了一晚,大巫師一行到底是經驗豐富,走的截然不同的路,壯漢們腳程又快,第二日輕薄的霧氣散去,站在山腰上就能看見遠處的鎮落。

出了山,朝那個方向趕,清早啟程,在日落前進了城關。否則再在野外湊活一晚,次日醒來皮肉都疼着。

一進鎮裡,不待彭飛義吩咐,那些個壯漢就呼撒地散開,融入塵塵鎮民裡,尋不得蹤迹。

禇宜青後一步下轎,對等着的彭飛義說:“彭老爺先去罷,我稍後趕去。”

彭飛義嚴正告知在外切不可喊出大巫師,巫師這樣的稱呼。

待在狹窄車廂一天了禇宜青覺得悶,沒一起跟彭飛義到客棧裡去用晚膳,選擇在鎮裡遛彎。

這離富庶地還有一大截距離,建築,路裡都透着灰撲撲的土色,來往鎮民紮着褲腳穿着麻衣,夜間娛樂也匮乏,天色一晚,大多閉上門戶燃起炊煙。

路上連行人都少有,沒有他想的人氣,禇宜青腳步一轉,往彭飛義說的旅舍去。

一進客棧門檻,目光越過上前招呼的小二,就見彭飛義在大堂飯桌上招手。褚宜青走過去坐下,攔住他要喊人添碗筷的動作,問他此行目的地。

拿帕子沾嘴,彭飛義說:“朝着東北方向走。”

褚宜青一想,和吳州一個方向,也能省力蹭段路。

二樓住宿,兩層的小樓足以俯瞰包圍一圈的平房,褚宜青看了一圈平淡沒有記憶點,出了十裡半點都記不住。

月光明亮慘白,禇宜青心意外的平靜,瞧見那些居所大半熄燈溶入夜色,想着也到了歇息的時候,扯闩關窗。

夜風裹挾哭聲吹來,在一片寂靜有些子滲人,褚宜青眉心一跳,見周圍房間都沒甚動靜,隻當沒聽見,上了窗栓躺在床上。

那幽幽的哭泣聲直往耳朵裡鑽,扯着嗓子拉的長長的,好不可憐,睡意半天找不上門。

掙紮後試着站在窗前搜尋哭聲來源,一間間房屋看去,才見一團黑影縮着,那啼聲就斷了,想必是哭累了就沒再哭,舟車勞累褚宜青不再關注,往床邊走去。

聽見雞叫,褚宜青有些恍惚,以為還在山裡,側頭看見被燙出幾個洞的床幔,回過神已經出來了,拿起桌上茶壺沏幾杯涼茶下肚,算是徹底清醒。

禇宜青下樓見彭飛義和昨日散開的轎夫說話,彭飛義後覺他來了,扭頭說是晌午再出發,要置辦東西。

“你先四處逛逛買些必需品。”說着彭飛義從囊中掏出半兩碎銀給他。

半兩碎銀在這購買力不小了,褚宜青拿着心情複雜,意識到身無分文的事實,離開得好好部署。

客棧門外有一條較寬敞的路。藥店,錢莊零散分布在兩側,現在早,還支有賣早點的攤鋪。

麻油香,細糧蒸出的麥香,意趣的叫賣聲......五官捕捉的信息豐富,禇宜青望着兩邊懸挂的牌匾,走進一家當鋪,在櫃台擱放扳指,老闆報價低的以為是玩笑。

可沒有那麼熟。禇宜青用疑問的語氣複述他報的價格。

老頭搓着兩绺山羊胡,和褚宜青視線交彙,理不直氣也壯,瞧禇宜青氣質清隽眉眼細緻自覺拿捏,認為他逃難急于出手,否則怎麼非要到這小地方,瞪眼道:“就是這價錢......我是誠心要收,再加這個,多了不行。”

褚宜青不去細想猜測他豎起手指後跟着的單位,會上火,把扳指攥在手心快步跨出門檻。

老頭急了,放下算盤從櫃台後走出,站門口一巴望卻看不見褚宜青身影了。

[出了吧],讓愛财的燕胥說這話不容易,燕胥又說:[早些和那巫師分開]

周圍叫賣聲嘈雜,褚宜青看似的自言自語混在鼎沸人聲裡沒有引起注意,“我知道,他壓價太狠了,下個城鎮再試試看。”

[知道這叫什麼嗎?]

禇宜青眼睛掃過去,順着他話說:“叫什麼?”

燕胥正色,[貧賤夫妻百事哀](1)

禇宜青不理他了,燕胥笑兩聲跟上去。

另一邊山羊胡老頭撥兩下算珠拍一下大腿,越想越後悔,凳子紮似的不時起來走兩圈。

正事一落,褚宜青有閑心看那些木闆車上的小玩意,新奇有餘,大多做工粗糙。

不自覺走到昨晚瞧見黑影的地方,這兒還有攤位,比之之前看的更簡陋,四根竹竿支起一個破布頂,又在地上鋪了較幹淨的布擺放零物。

泥土捏的玩意,少部分上了顔色,造型希奇古怪,除了看沒有其他用,也就禇宜青一個人停下看。

日頭往中天跑,白日漫長的夏日已經過了大半,光雖烈但不熱。釉彩折射光,看了會有些累眼,褚宜青放下手中瓷器,估摸時間不早了,準備回客棧。

攤主見他要走,飛快伸胳膊扯住他衣服,眼含懇求,“看了這麼久,沒有喜歡的嗎?”

禇宜青誠實“嗯”了聲。

他手上力道一松但手還沒放下,吭哧一會憋出一句,“不行......你已經把這個磕碰出瑕疵了。”

少年指着底盤缺失的一個角。

禇宜青覺得更像是他運來運去磕出來的,看他不松手,一時兩難,想起先後碰到的兩人,不是說這種地方一般比較淳樸嗎?

這種事情也無法自證,禇宜青隻能吃了啞巴虧,低頭問道:“......多少錢?”

少年立馬接道,頭一點不敢擡,“兩百文。”

他看起來很有錢嗎?還是臉上寫着很好騙?禇宜青自視,素布袍布鞋,暗紋繡線一點都無,走到布莊裡舉目皆是。

少年說出又猶猶豫豫,“那你說要多少好?”

禇宜青突覺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像昨晚哭出了平仄的哭聲。

試着問起:“你昨夜在這裡哭了?”

他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禇宜青看不見。

“哭什麼?”害他半宿沒睡,說着禇宜青遞給他才捂熱的碎銀。

他想去接又縮手,“太多了我找不開......我想當旦角,被爹打了。”

禇宜青理解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嗷嗷叫着我要考秀才光宗耀祖,他說着我要當下九流給人唱戲,而且扮的還是嬌女娥。

趕巧昨日打的狠了,哭聲飄到禇宜青耳邊了。

禇宜青愛聽戲,聞言起了興趣,“唱兩句,好聽的話就不用找了。”

少年跺跺腳瞧瞧四周,人多,但錢也多,他妥協了。

等一陣子行人稀薄了,便張口:“若能長相守花開并蒂...不勝似那輕别離狀元及第......”1

他難得頭完全擡起,站得挺拔,少年的身姿也能扮演出女性的柔美,骨肉勻亭,眼波流轉,唇薄但唇珠明顯,除了墨眉臉上别無其他顔色,沒施脂粉帶着股纖瘦寡淡之氣。

禇宜青拊掌接了一句,“君瑞此行非得己......”1

他霎時從那種狀态脫離,跨一大步靠近禇宜青,語氣激動,“......我不收你錢了,你帶上我吧。”

“......”

“你不是這兒的,要到哪去?禹都?淮中?還是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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