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更是低頭大氣不敢出,窗外的鳥雀都識趣地不鳴了,窒息的安靜。
端妃懷中絲帕絞爛了,面上還得維持冷靜理智,“繼續打探,悄聲的。用辦法都好,把四皇子救出來。”
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端妃隻能調用自己手下的勢力,太有限了。
殷瑜脾氣和她一樣,死倔。本打算與皇帝遊說,讓他改變主意,殷瑜錘着肩背好聲好氣勸說她,話裡話外都是不讓她插手的意思。
“母妃,這确實是一次很好的曆練機會,不能光将視野放在朝堂上......中立的宋家小将加入......”
又想起那日殷瑜在殿前意氣風發地告别離開,端妃一陣慌張難安。
她心跳的奇快,哪顧上那盞茶,端妃撫撫裙擺準備去皇後那探口風。
那日禇宜青落水後,不到一炷香水匪節節敗退有逃跑之意,在殷瑜下達追殺,立刻冒出另一批人。黑壓壓一片,光從人數赢面已經是壓倒性。
守衛瞬間成為了殘兵,以至于宋修越不得不掀開簾子,挑起一杆望月槍。
一杆槍舞的虎虎生威,又一人墜落水面,燈火下黑色的河水在激出水花時透出一種粘稠的暗紅。
宋修越擡眼一望,人卻不見少,槍杆橫掃,圍攻的刺客退兩步的空檔間又縮回船艙。
殷瑜方從座位下的空倉取出一柄寶劍,黑色眼睛中滿是怒火,玉面冷的結冰。
“哇,四皇子殿下想幹什麼?”,宋修越胳膊一蹭臉,仍髒的臉上一雙眼亮的出奇,“總不會想着去迎敵吧?”
說完就強扯着他,朝另面出口去,他手中寶劍崩一聲掉落地面。在有濕漉水迹的船尾,宋修越槍杆擋着五人,讓殷瑜先跳河。
落水的霎時,宋修越笑說:“這可不算逃兵,這算逃命。”
“現在叫另投羅網。”,殷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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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逃離刺殺後,他們在江河中失去了方向,兩人都快以為自己要成為浮屍。
“說實話,我想和許家小姐有這麼一天。”,或許以為快死了,宋修越開始嘴上沒把,頭稍一扭餘光瞧見一座綠意盎然的島。
隻想懷疑島的真假,危險都排在了次要。
用那股憑空升起的力遊上島,還沒腳踏實地多久,殷瑜他們被一個巡邏的持刀男人發現,宋修越沒來得及放倒他,他一吹哨烏拉來了一群人。情況不明不白的,抓進昏暗滿是灰塵的房間。
身上的金玉被搜刮得幹淨,留給睡覺的地方鋪上了稻草,沾滿了濕氣,被關在屋裡,除了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每日送兩餐,再沒見到其他人。
意圖不難揣測,水匪經濟來源不隻燒殺搶掠,也有綁人要贖金的。現在應該是查明他們身份,試圖聯系家屬。
他們哪能聯系上,怕就怕哪天水匪覺得他們沒價值還浪費糧食,刀往兩人脖子上一抹。
三艘船的人最後隻有兩個活口,開始想起禇宜青時,宋修越還會可惜噓歎,很快被不知期限的死期折磨得精神衰弱。
外界又不知何時能收到消息在殷瑜再一次嘗試與送飯男人溝通,男人沒像之前充耳不聞,他對殷瑜惡意醜陋地笑,長大嘴巴,除一口爛牙吸睛外,口腔中斷舌在蠕動。
過程短暫,男人閉上嘴巴,又是一副老實做派,接着他對着兩碗飯各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