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收官!走喽!”宋修越心情爽利,察完情況喊禇宜青回去。
禇宜青遠眺,“等等。”
宋修越不解順着他視線看,“人不都關起來了,等什麼呢?”
還真讓他眼尖看見點東西,宋修越擠眼猶疑道:“......那有人溺水了?”
他傳喚了個士兵,下令去察探。
禇宜青等他繃臉下完命令,又改變口風說走。
“不等了?”,宋修越小跑兩步,趕上問道。
禇宜青置若罔聞,“等下會開會吧?”
“嗯。”,宋修越回頭看眼身後,和他一起進了船艙。
若返程途中是這次總結報告,踩上土地再召開的會議是商榷下次事宜。
“應該靠人多優勢,包圍消耗才是最佳。”
“娘嘞,這得打多久?直接打上門又不是不行。”
面白美髯那位險些沒繃住臉上表情,兩人各執一詞,其他人忙裡偷閑。
宋修越想禇宜青了,禇兄肯定能解決這僵持的氣氛。當下隻能自己生硬地咳嗽,衆目睽睽下保持表面淡定,“他們占據地利人和,就按包圍消耗的來。”
眉毛黑濃的男人嚷嚷着,“你是不是怕了?”
無視那個不服挑釁的人,宋修越宣布散會。
殷瑜喊住他,“宋将軍,那位醫士呢?”
聽到醫士宋修越擰眉糾結了會,才明朗是指禇宜青,“說是有事,這次不能參加。”
殷瑜更多充當聽者的身份,比他給提議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問禇兄下落。
宋修越提高警惕,城府深的人惦記一個人九成是有圖謀。
見殷瑜沒出聲,宋修越主動告退,心想得勸誡禇兄這次回去後遠離四皇子。
有了宋修越口谕,禇宜青行走軍營暢通無阻。即使是關禁俘虜的看守重地,再三确認後仍放他進去了。
走兩趟禇宜青才發現楊太醫枯瘦的身影,他垂頭和一團粗壯男子擠一起,縮成鹌鹑,存在感極低。禇宜青上下打量,活的好好,精神像有些異常。
他蓬頭垢面,上下交錯踩左右腳,隻剩下疲憊滄桑,難想象之前精明威嚴的樣子。
禇宜青帶來的騷動終究驚擾了他,他擡頭直直看着欄杆間的禇宜青,不知所從。
看他走近鐵欄,就知道他還沒完全失了神智,禇宜青安撫地笑笑,“我會救你出去的楊太醫。”
“隻是......”,他蹙眉垂睫,面露難色,神色讓人心揪,覺得他是真心為此糾結憂慮着。
他壓低聲音,“到時隻有,你裝作失憶我才能撈你出來。從最初刺殺跳河開始。”
禇宜青說完不等他反應擡步折返。
直到行軍前都沒聽說他要來,宋修越找上門。面對他問話,禇宜青溫溫和和地說,“我去不去沒有任何影響吧。”
宋修越皺鼻,是這樣的沒錯,可需要他來,是他需要禇宜青來。
宋修越難以自私請求,悻悻而歸時聽他補道:“你從正面剿匪時,正是這裡循次而進改變的好時機。”
宋修越心中有了慰籍,又更明白沒有理由讓他随軍了。
次日他天明行軍的同時,禇宜青正趕往知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