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縮成鼠婦,迷團一時捉不到線頭,殷瑜手上的事
“去到客棧再辦理也不遲,楊太醫平白遭牢獄之災,歇個幾天緩緩。”
“這是你想的路嗎?”他聲音像生鏽的鈍刀刺聽者的耳膜,“你認為正确的路。”
禇宜青挺秀身形如蘭如竹,用了幾分真心說:“楊太醫,你不适合這裡。”
正午太陽中天,楊太醫低頭看見影子都縮在他腳下。
正确和渴望的結局有時風馬牛不相及,任一種不純粹的選擇都會離美滿越遠,越痛苦,他從出發時對權勢的野心變成活着,不甘地活着。
禇宜青發覺卻無法理解,心中疑問隻能對着他宣洩,“是為他們的死的難過嗎?”
[啞巴沒有活下來]
楊太醫似乎挺看重啞巴的......
“為什麼?”,聽他說明當時的情況,禇宜青更難理解,對啞巴棄生的行為專注思考。
燕胥感到一種違和,問出這話的人會懂愛嗎?上世禇宜青交際比頑疾纏身的他還要弱,友情親情沒有補給源,接受反饋的愛意似乎隻有他了。
為什麼隻有他,貧瘠的土地能種瓜得瓜嗎?
他得到的那份甘甜的碩果來自哪?燕胥堅信的情投意合裂縫,懷疑世上有第二種類似蠱術的東西。
禇宜青面對他幽寂的目光,以為他同樣困惑,一語結束這無意義的話題,“不如說說四皇子和那個戰俘。”
比預計的時間長太久,打了勝仗宋修越歸來卻是垂頭喪氣一臉挫敗。
軍心不合,紀律訓練又懈怠,他率兵都感吃力,而曆史上豪傑枭雄能活用手下幾十萬兵。
他的父親是金朝名将,宋修越和他爹嘴上幹仗,心中對他的敬仰旁人難比,隻等别人一句虎父無犬子的誇贊。
宋修越把自己關屋裡兩天才重振精神,敲開禇宜青的門,嘴角綻開露出白牙,“嚯,我可是打了勝仗回來,你呢,你說的興盛上杭如何了?”
“這你要去問出力的四皇子,看起來是在變好。”,禇宜青眼睛彎成細一條,眼睑間都是漆黑的瞳色,精緻的妖詭感,“赢了?我怎麼聽說你在屋裡哭了兩天。”
宋修越立刻反駁,“才不是,隻是在反思......”
冷風刮了幾夜,寒冬姗姗來遲,又如約來到南方的上杭,居民不情願地添衣保暖。
一路波折,不過結果還算差強人意。那些水匪有些被整編入軍,有些回歸土地,黑賭場端了,王知縣革職,等待朝廷派人接任。
他前期提個主意,不用多費心殷瑜能走出十步,他當初白擔心了。
一直沒提的返程近在眼前,宋修越開始期待,想逃遠的家從離開那刻愈加想念,他一次抖着腿說:“回去應該能趕上冬至吧。”
遠離京城朝堂這麼久,殷瑜煩悶不散,料不到陰晴不定的父皇的想法,還會如何。讀完京城來信,他眉頭的結松了。
但這個冬天是能安穩過了。
另邊在街上閑步的禇宜青環顧過往人群抱臂感慨,“真是豐富的一年,是吧?”
燕胥正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像在尋找物件,聽到問話遲疑點下頭。
禇宜青斜乜他一眼,“想吃茯苓糕了?”
他身旁的攤位上白布罩着的竹籠裡賣的正是茯苓糕,攤主見引來顯眼顧客的關注,掀開白粗布顯出雪白糕點,叫賣聲更起勁。
禇宜青說完不等他回答,解囊買了塊,他掰開嘗了一點,厚實綿密的口感和記憶中一樣又差了些。
他說:“要是燒給你你嘗到就好了。”
燕胥莊重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