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放蕩,不知檢點!
這是玄芮對蛇妖的第二印象,他感受到了她呼出的氣息,貼在他的唇上,還肆無忌憚地伸出了蛇信子!
彼時夜深,木棉樹梢間的青蛇軀殼卻發出了白光,眨眼間,玄芮的腿上有了重量和實感。
她在他身上化形了,一絲不/挂。
玄芮瞪大了雙眸,又立刻閉上,想伸手去推,手指掌間盡是柔滑,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你這妖孽!下去!”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道長,您真香~”
見他似是震驚得忘了掐訣,阿绾扭着腰又向他俯身貼去。
玄芮一把扯過床褥,将人捆了個圓,速度比捆薪柴時還要迅猛。
阿绾是什麼都沒來得及碰着,軀殼倒像是被裹進了蛋殼,哦不,被殼!
“奴家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撅着嘴嬌氣抗議,阿绾還未來得及審視自身軀殼,自然不知她這個樣子有多純欲,有多……勾人心弦。
玄芮是一眼都不想再看,他得以脫身,側首掐訣,他現在就想要她死!
軀殼有着精怪的獸性,阿绾頓感命危!
她高呼道:“道長您怎能反咬一口?明明是您體内的魔種勾引奴家,這會又全賴到奴家身上?趕盡殺絕,就是青城山道觀的規矩嗎?”
玄芮的術法在指尖萦繞,終是未能施出。
魔種?
心緒徹底大亂,他自幼便知自己與同門師兄不同,初時隻是施術有差,師兄們的術法從不像他這般狠戾。
為此他自責許久,甚至比旁人都更勤勉用功,經書早就被他熟讀參透。
他以為這般便能自救。
奈何年歲漸長,他習武練術得越精進,就越能聽見體内另一個聲音的叫嚣,他便以為是自身要走火入魔了,頻頻清心打坐,靜思冥想。
如今得這蛇妖一語道破,玄芮心底的猜測被撕裂開來,他的訣術漸漸散去,整個人愕然失神。
阿绾哭得梨花帶雨,配着那絲懵懂,真讓人覺得她受了極大的委屈。
玄虛就是這時闖進來的,他本已入睡,奈何眠淺,聽到旁側廂房似有動靜,這才起身探察。
“玄芮,出了何事?這……這!”
玄虛隻見那床榻上,被褥緊緊包裹着一個玉骨冰肌的女子,她肩頸的弧度柔弱又妩媚,面容嬌豔欲滴,眼神如泣如訴。
“師弟!你做了什麼?”
玄芮被這叱責聲喚醒,見師兄緊盯着蛇妖,他眯了眯眼,“師兄,這蛇妖成精了,不知何時藏在袇房,方才化形,我正要收了她!”
“慢着!她還并未作惡,道法自然,為何要加以幹預?”
她還未作惡嗎?
玄芮斂下了眼,咽下喉間卡住的幹澀,“師兄教訓得是,那我将她逐出道觀?”
“師傅不日便要歸了,等師傅為她念經布道,淨化雜念先罷!”
玄芮退至一旁,無不應諾,“是,待她修身養性,返璞歸真後再放歸便是。”
見師弟乖順,玄虛平靜了心緒,望向女子,他亦掐了個訣,為她附了身白衣。
“青山城道觀不會濫殺妖怪,你勿要害怕。”
見她維持着匍匐之姿,哪怕給她附了衣,那胸前弧度亦是壯觀,玄虛側開了眼。
他清了清嗓,又道:“但你不得居于師弟袇房,我另為你尋一廂房,你可願意?”
阿绾此時哪還有得選,死裡逃生,她是該感激涕下。
白衣美人楚楚可憐,弱弱應道:“奴家謝過道長。”
“你可有名?”
“奴家名喚阿绾。”
“阿绾姑娘,你随我來。”
“是,道長。”
阿绾幽幽起身,似還不習慣用腿走路,才跨出一步,就朝玄芮倒去。
玄芮凝眉,側身避開,眼看着人就要撲倒在地,玄虛忙上前攙扶住嬌軀,阿绾這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奴家……奴家還不會走呢?”她淚眼朦胧,惹得玄虛都有些心顫。
他看了眼面色無波的小師弟,咬了咬牙,道:“我抱你去!”
直到阿绾被抱出了袇房,玄芮都紋絲不動。
“死呆子!”阿绾在意識體内叫嚣。
9725搖了搖頭,“大人,您的意識體又不是沒在他面前晃悠過,他知曉您是刻意的。”
“魔種真有那麼敏銳嗎?你不是說他看不見?”
“可能,這和魔種逐漸蘇醒有關?”畢竟數據顯示,這魔種神識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