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執亦不寒而栗,擡手甩了他一巴掌:“你瘋了!”
白季被打偏了頭,逐漸恢複理智,握住方執亦的手輕柔:“有沒有打疼?”
“沒有,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嗯。”
白季無視掉地上的人,直接攔腰抱起方執亦朝自己公司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
“這裡不疼嗎?”白季按了按他的腰。
方執亦咬住嘴唇,小聲道:“疼。”
“那就摟緊我。”
……
公司空無一人,白季帶着方執亦來到辦公室。
把人放到沙發上,他從辦公桌抽屜裡翻出藥膏,随即走到方執亦面前半跪下來:“衣服掀開,我幫你擦藥。”
方執亦眼神躲閃:“我想自己……”
“後背你真的可以嗎?”白季右手繞在他背後,使壞似的摸上去。
突然的觸碰讓方執亦猛地一顫,他蓦地擡頭,對上那溫和笑眼的瞬間又移開視線:“我可以去衛生間。”
“這裡沒有,衛生間在外面,黑漆漆的,你一個人敢嗎?”
方執亦聞言往外望了一眼,确實有些害怕。
他沉默半響,最終放棄抵抗,老老實實地半轉過身拉開上衣,露出微挺着帶有柔軟弧度的細腰。
白皙的後腰上有兩塊淤青,白季覺着刺眼,塗抹的動作小心又仔細。
片刻後,他道:“以後我送你回家吧,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方執亦下意識說:“不用。”
“你總是在拒絕我,哪怕作為朋友的擔心也不行嗎?”
“白季……其實我們現在的關系不适合做朋友……你說想要重新開始,但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即便沒有你聰明也能明白朋友這個理由會給我們之間帶來多少不必要的糾纏。”
方執亦認真看向白季,他不想來回拉扯,藕斷絲連了。在那段感情中他不可否認他是開心的、投入的,也不可否認對方是一個完美的情人。
可八年裡,他隻有偶爾幾次才想起過白季,如果再晚幾年相遇,恐怕這個名字都快記不清了。
白季怔愣在原地,沒想到方執亦會說的那麼直白。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怎麼開口。
氣氛陷入詭異的凝滞之中。
“阿亦,對于八年前,我隻想問清楚一件事。”白季忽然道。
“嗯。”
“你和白文清熟嗎?”
“白文清?”方執亦把這名字重複了一遍,腦海中并未浮現出相對應的臉。
他皺眉思索,良久才不确定問道:“你弟弟?”
白季點頭,起身走到書櫃旁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方執亦。
“打開看看。”
方執亦拆開信封,裡面裝着幾張照片。
照片裡記憶中的白文清正在親吻一個少年,少年背對着鏡頭,看不到臉,隻能看見雪白的後背和大腿内側點綴着的幾顆吻痕。
方執亦感到奇怪,白季為什麼要給他看這個。他帶着疑惑翻了翻後面幾張,突然間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張上。
少年這回露了臉,但他發現這少年竟長得和他一模一樣,就連胸口上的痣都在同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