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練才開始就被直毗人派來的侍從打斷,不得已收手的禅院直哉難得小孩子心性,收手後撇過頭不看五條悟接着快步走去大廳配合演出。
不理解為什麼禅院一直不看自己,五條悟一如既往沉默地跟在禅院直哉身後。
兩人同時出現在人群視線中,大部分禦三家以外的咒術師都表現出些許驚愕、少部分消息靈通的也覺得不可思議、禦三家的咒術師們臉上則是習以為常的麻木。
“今日,我禅院直毗人以禅院家家主的身份确立禅院直哉為嫡子。”
“!”
沒想到對方會整這出,就連禅院家的人一時都瞳孔縮小。
「這麼突然?」「禅院家是有什麼計劃了嗎……」「立投射咒法的禅院直哉為嫡子,禅院家該不會是放棄了吧」「以為和五條悟搞好關系就沒事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開始活絡起來,直毗人宣布完決策後就繼續喝酒。
一進大廳就被這個消息砸臉,禅院直哉也感到不解。
在他看來,嫡子之位本就是自己掌中之物,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已,上輩子他就是在十六歲時才被确立為嫡子。
「難道父親也是看在悟君的份上才……」
“恭喜你,禅院。”
五條悟的慶賀聲如諷刺一般可笑,原先享受的賓客目光此時也如同一根根鋼針将禅院直哉紮的遍體鱗傷。
垂在腿側的拳頭收緊,修建圓潤的指甲陷入掌心都無法喚起理智。
“不要辜負了禅院家的栽培。”
不知道從哪出現的大長老拍拍直哉肩膀,将凝固的氣氛化解,除了一直自在喝酒的直毗人、其他人也都繼續自己原本在做的事情,一派虛假的繁榮。
無法忍受再繼續待在這樣的環境,禅院直哉mj遲鈍地點頭後,以需要更換衣物的理由快步離開。
那平靜的表情令大長老再次感歎必有作為,五條悟這次倒是意識到了禅院的表情不符合開心的定義。
他無視在場的禅院和五條家族人便秘的表情,十分自然地跟着離開。
等禅院直哉拉開門,原以為沒出現的太宰治正趴在榻榻米上看小說,聽到開門聲也沒擡頭就說了句:
“思想偏激的小鬼回來了?”
感覺額頭仿佛出現了十字架,什麼情緒都沒有怼回去重要,直哉再度做出假笑輕聲說道:
“不勞太宰君擔心,月底想好怎麼回去了嗎?”
太宰治将看完的頁面翻過,本着惡心對方的想法回複:
“直哉君好過分,我和五條君可是很擔心你哦。”
聽到被念的黏膩的名字,禅院直哉感覺身體猶如被電擊一般,忍受着起雞皮疙瘩的不适感,回擊道:
“哪裡的話,我可是很期待能和治君以及悟君一起看花火大會哦。”
兩人對視後默契停戰,一個看小說,一個時不時與五條悟聊兩句,三個人相安無事。
一直到月底夏日祭開始,整個日本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和平,不論是高層還是禦三家都有預感這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完全不知道裡世界發生的波浪,被多方勢力保護的普通人們滿心歡喜地穿着漂亮的浴衣參與盛典。
集市兩側開滿了各類小吃,美食的香氣升空彼此纏繞交融,随處可見甜蜜情侶與帶着小孩的夫妻。
禅院甚爾帶着三個小孩乍一看也不算顯眼,隻不過四人連半條街還沒逛完就感知到夾雜在人群中鮮明的陰冷惡心存在。
禅院直哉與五條悟對視一眼,他伸手拉住太宰治裝作要上廁所脫離隊伍,對方則帶着禅院甚爾往偏僻的地方走。
牽着異世界客人來到距離集市末尾三百米左右,即便早已意識到對方有多聰明,直哉還是對着絲毫沒有身處險境緊張感的太宰治叮咛:
“太宰君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回去,現在請先在這裡等我們,我已經安排暗衛保護你了。”
六歲多的孩子對十五歲少年耳提面命實在有趣,不過感知到刺殺者逐步逼近,沒有人能笑出來。
才走到隐秘角落,刺殺者便迫不及待出現。
與對方短兵相接時,禅院甚爾抽空看向一旁,确定不用分心關注五條悟後,咧出一個少見的笑容,接着放松脖子和雙手,收起散漫态度。
黑色眼瞳如瞄準鏡一般,死死盯着眼前二級中上遊咒術師,已頗具壓迫感的殺意撲去,笑着緩緩說道:
“好久沒認真打架了,你最好努力活久一點。”
說罷,身體宛如離弦之箭頃刻間出現在對手身前,二級咒術師來不及閃開隻能将雙臂交叉在胸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