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神荼說完轉身進了最近的一間房子。因為方才的搜查,院子的大門和屋子的房門全都被打開了。連唯一的阻擋也沒有了,神荼直接走進屋子裡在土炕上坐下。
安岩拍了拍小夢的肩膀說:“我們也跟上吧”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了,神荼做事的風格小夢完全了解。幹淨、利落、痛快,絲毫不拖泥帶水。用最少得時間和力氣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還記得那次在訓練室安岩和江小豬打賭,神荼有沒有可能來訓練小夢。江小豬拍着胸脯說:“打死一百頭豬都不可能”。安岩嘴臉挂着奇怪的笑容去跟神荼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夢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投在身上,神荼竟然同意了!事後過了很長時間,小夢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好像是被安岩和江小豬算計了。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當氣息外放的神荼站在小夢對面時。壓抑的氛圍幾乎都忘記了呼吸,後來小夢知道那是隻屬于高手的氣息。敵人未動便已膽戰心寒,連反抗都忘記了。神荼斂去周身冰冷的氣息,眼眸之中分明閃過一絲不屑。盡管很快小夢還是捕捉到了,這樣的信息讓她的心髒猛的刺痛了。
凝神靜氣要把最好的結果展現出來。神荼動了,頸部、前胸、後心、手肘、手腕、腰部、膝蓋、腳踝。黑色的皮靴滑過圓滑的曲線潇灑的站在原地。關節位置轉來的疼痛讓小夢清楚的知道,如果是真正的對決。她要不就是被神荼一擊必殺,要不就是打碎全身的關節癱成一個廢人,毫無還手的餘地。咬碎了一口銀牙,腳下使勁小夢沖了出去。
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不管訓練多麼艱苦小夢都挺下來了。從來沒有坐在地上,更沒有現在這樣一灘爛泥樣躺在地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連呼吸都困難了。小夢的攻擊連神荼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神荼就那樣閑庭信步般如同在公園賞花,挪下步子側過身子,攻擊便分分落空了。什麼教過的沒教過的,學過的沒學過的,練習過的沒練習過的,知道的不知道的,想到的沒想到的,能用的不能用的;三十六般功法全都招呼上,真恨不得在騰空變出十八般武器。偏偏連神荼的影子都碰不着。
反觀神荼臉不紅氣不喘,雙手抱胸一副貓戲老鼠的姿态。身形輕盈流暢、風流潇灑,一個側身一個移步化攻擊為無形。一頭黑色碎發随着動作輕輕飄揚,冰藍色的眼眸從開始的警惕試探到最後的不屑。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眼睛都睜不開的女人。是自己多慮了麼?這個人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還是她隐藏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