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還等着大家猜啞謎，你們三兄弟把場子占了像什麼話，”老太太開口給長子解圍，“可成你不會要表演快闆吧？”

“喲，那可有意思了，”陸大奶奶跟着開口到，“可成你一個人表演還是跟可怡一起？”

雲可成笑嘻嘻道：“大姨猜錯了，大嫂算你猜對一半，來來來，大家都猜起來。”

老爺子便道：“是不是跟津城有關？”

“沒錯，”雲可成點頭，“這樣，我來劃定一下範圍，表演者有四人，這下好猜了吧。”

聽到這蘇末明白了，涼涼開口道：“不會又要吹你們那破笛子吧？”

“啪啪啪”雲可成大力鼓掌到，“還是末姐聰明。”

老太太和老爺子也反應過來，一起笑起來。

“哈哈，這個确實是曾在津城風靡一時。”

“可成、可怡、麗娜還有正風一起表演是吧？當年他們四人湊一塊就搗鼓那笛子。”

陸正風不知道從哪拿出四支竹笛，雲可成、雲可怡還有王麗娜上前一一接過。

王麗娜沖大家笑道：“我好多年沒練了，吹得不好大家海涵。”

陸二爺聽了沖着陸正庭狂笑道：“完了，這下各家真的都有代表表演了，大哥你趕緊想想怎麼辦吧。”

林望城來參加宴會之前也沒有被通知還要準備表演，剛剛便有些擔心，見陸正風拿了笛子出來才松了口氣，小聲跟蘇末說：“我也會吹笛子，待會我可以去吹一曲。”

又想起剛剛蘇末的話，有些遲疑道：“你不喜歡笛子？”

蘇末失笑，“沒有，其中有些淵源以後講給你聽。你别聽二哥的玩笑話，哪能強迫客人表演……”

中間的四人已經開始吹笛，大家便都收了聲專心聽。

四人先是一人獨奏一段，然後又倆倆合奏，最後四人合奏，整曲下來配合得極好。

蘇末聽着熟悉的曲調，看着認真吹笛的四人，先時的無語勁消散，内心湧起一些感慨，仿佛時光倒回十幾年前大家一起玩樂的日子。

“好！”老爺子率先開口道：“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還能聽到你們一起吹這首曲子。”

老太太點頭道：“是啊，剛剛聽着熟悉的聲音再看着他們四人，好像又回到了津城，對了，怎麼茉莉沒有一起吹？當年可都是茉莉起頭。”

蘇末沖還站着的四人露出一個笑，“這可得問問他們，怎麼不帶我玩了呢？”

“哈哈，末姐你這近來身體不好還是坐着欣賞吧，就不要太勞累。”雲可成笑道。

“沒錯，我們四個就夠了。”

“哈哈，我這吹得還不錯嘛。”

“我也覺得還行，大家覺得如何？”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起來。

陸二爺一挑眉，“這首曲子我記得是當年魏老先生給《江湖俠義錄》所作，是叫《望江湖》吧？當年确實在津城很流行，那年我回家過年，一踏進津城大街小巷走到哪都能聽到這首曲子，不少人手上都拿着支竹笛在哪吹，也不嫌冷。”

陸正庭有些驚訝，“那年我們沒回去，後來回去沒聽到過。”

陸三奶奶不忿道：“聽正風說這曲子後來也被禁了，不然這麼好的曲子怎麼也能傳到廣州去，前兩天我聽他們練習，一聽就覺得這曲子太有書裡江湖的感覺了。”

林望城這才明白為何剛剛雲可成會那樣說——在座的人都曾看過蘇末那本書，倒也确實都跟這首曲子有淵源。

“我當初就是看了書才跟着鄰居學了竹笛，沒想到還有大師專門為這書做過曲子，沒傳到金陵來确實是可惜了。”林望城對着蘇末感慨到。

蘇末應到：“要是喜歡我讓可成教你。”

“為何不是你教我？”林望城開玩笑道：“怕我這個學生太笨嗎？”

蘇末一臉無奈的搖頭道：“說實話，現在一想到吹這首曲子我就有點頭疼。”

倆人說話沒有故意收聲，雲可怡耳朵尖聽到了便道：“林先生也想學呀？讓正風教你們，前兒佩柔也說要學，你們書迷不是搞攀比，正好比比誰學得快、學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