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看他對蘇小姐的态度，又有些……”

“當年是我對他死纏爛打，後來他拗不過答應了，但對我向來沒什麼耐心，平日裡更喜歡更朋友、同學玩，我死皮賴臉的跟着他也不會多照顧我。”

“可今天他一副身心都在蘇小姐身上……”說到這，陳芳瑩捂着臉道：“怎麼越說越像拈酸吃醋，算了不說了，這麼幾年過去大家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了。”

趙方海笑笑道：“現如今你也學會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觀察能力顯著提升啊。”

見陳芳瑩瞪自己，趙方海繼續道：“當初你倆确實陰差陽錯，現如今再見多幾分關注倒也沒什麼問題。”

“隻能說在合适的時機遇到合适的人很重要。”趙方海輕撫着陳芳瑩的頭發。

“我跟他說現在我們仰仗陸家做生意，讓他别跟蘇小姐說我和他的關系。”陳芳瑩有些憂心的看向趙方海，“今天你看情況，覺得他說沒說？”

趙方海搖頭，“沒看出什麼異常，其實沒必要，你倆的事都過去快十年了。再說以蘇小姐的心胸不至于揪着這些往事不放。”

“哎，我也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會是這樣的局面，”陳芳瑩十分無奈，“但願不要因此生出什麼是非來，後面要是蘇小姐真的來教我們開車，倒可以借機加深一下認識。”

“她不愛打牌，往日在陸公館也沒能多聊，陸正風的西藥生意還是借的她的路子……”

趙方海打斷她的話，“不要心急，順其自然便好。”

“嗯，我心裡有數。”

***

頭晚蘇末送了林望城一份特殊的聖誕禮物，沒成想第二天自己也收到一份特殊的聖誕禮物——不過不是林望城送的，而是陸正庭送的。

一大早蘇末剛出卧室，在走廊被陸正庭喊住了，“小末，跟我到書房一趟。”

蘇末很驚訝，“大哥今天也休息？”

陸正庭笑着道：“昨兒正文、正風調侃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哎，還是不能太忙于工作，跟你們比真成老古董了。”

蘇末便笑道：“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很正常，二哥和正風年輕時便是狹促的性子。”

“我打年輕時起便是嚴肅的性子？”

“您是咱們家的支柱，當然要威嚴一些。”

陸正庭不由得感慨道：“還是妹子好啊，所以大哥特意隻給你準備了聖誕禮物，那倆人可就别想了。”

蘇末看着書桌上陸正庭推過來的小皮箱，有些驚訝，“這……”

“哈哈，跟你開玩笑呢，”陸正庭失笑，“這也是爸爸的意思，打開看看吧。”

蘇末打開箱子，發現裡面是兩支勃朗甯手木倉和一些子彈，更加吃驚了，“大哥，這也太麻煩您了。”

陸正庭搖頭，“你來金陵的火車上發生的事我知道，來了金陵後也不太平，爸爸跟我說過，得給你多準備點防身的東西。”

“你這次來金陵帶的木倉不是去年我送你那支？”

蘇末點頭，“尋理一個人出去求學，我把您給我那支送她防身了，又拖朋友另外買了一支。”

“你啊，”陸正庭不贊同的看向她，“有需要就跟家裡說，還能少了你？”

“外面買的來路不明，買到不幹淨的、有問題的木倉反倒麻煩。”

“這兩支木倉都是新生産的，幹淨，也沒有上編，大可放心的用。”

蘇末聽着陸正庭這話，不免失笑道：“大哥您這話讓人聽了還以為我要幹什麼事，我現在也多是帶在身上壯膽罷了。”

陸正庭點點頭，“給你就收着，以後也别跟我們客氣。”

“準備什麼時候去上海？”

“過了元旦再看吧。”蘇末不急，現在很多時候都是随心慢行。

“我2号要去上海，要不要一起？”陸正庭詢問到，“軍列倒比你們自己去舒适一點。”

蘇末有些意外，“您要去上海？去很久嗎？方便的話自然坐您的專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