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波克爾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我……做出了會長無法原諒的事。”
如果是得罪了歐博斯就好理解了:“這麼說他身體已經好了?”
波克爾搖頭:“他還在醫院,但這并不能阻止他展開報複,已經有人喪命了。”
“他報複了誰?”
“我的侄子雅各布,會長夫人和兩個孩子。”
不用過多解釋,單是這幾個人組合在一起就讓他明白了其中的理由:“所以那對雙胞胎不是我外公的?”
波克爾艱難地點點頭。
“這和您有什麼關系,總不會是您慫恿侄子插足别人的婚姻吧?”
“會長夫人的三個孩子出生後,會長都在醫院做了鑒定。”波克爾懊悔地說,“但那對雙胞胎是雅各布的,他為此過來懇求我調換他們的鑒定樣本。”
“您同意了?”
波克爾心虛地垂下眼睛:“我一開始并沒有同意,可雅各布說服我了。他說會長一旦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肯定會千方百計殺掉他們,就像他一直在設法除掉你一樣。”
他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扯到自己:“所以您相信了?”
“我沒有馬上相信,直到他說出證據。在仁愛之家孤兒院,有一群殘疾孤兒,他們……和你有同樣的基因。”
他聽到這裡沉默了,沒想到那家孤兒院隐藏的秘密會通過這種方式揭露出來,自己根本沒有察覺那些殘疾孤兒都是失敗的複制人。
似乎是難以面對,波克爾摘下眼鏡用手捂住臉:“我剛聽說的時候覺得簡直太荒謬了,但等我以捐助者的身份實地去到孤兒院,設法拿到了幾個孩子的頭發回來做鑒定,發現你們的基因完全吻合,才不得不相信。”
他是在綜合病院出生,醫院保留他的樣本很正常:“雅各布怎麼知道這件事?”
“他是會長的健康顧問,經常出入會長家,也會幫會長辦一些私人事務。”
看來雅各布也曾經是歐博斯的親信:“既然您幫忙瞞過了我外公,他又是怎麼發現的?”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隻是懷疑和麗茲的死有關。”
麗茲就是那個在半夜摔下樓梯的小女孩:“您知不知道她的真正死因?”
波克爾點頭:“出事那天,會長并沒有回家,而是和幾位理事會成員在另外的别墅聚會。于是雅各布去了會長家,和會長夫人約會的時候,被麗茲發現了。”
“所以雅各布殺了麗茲?”
“他保證過自己沒有殺人!”波克爾試圖為侄子辯解,“是在追逐的過程中麗茲摔倒,被撞翻的雕像砸中了頭。”
“他有試圖把麗茲送去醫院搶救嗎?”
波克爾畏懼他審視的目光,緊張地搖了搖頭。
他不由得冷笑,自己就是替這樣的人背了黑鍋:“這和殺了那孩子也沒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