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宜輕笑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這最近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或者說有沒有村裡走丢的人員。”左明風用肩膀和側臉夾着把傘,一隻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筆。
張爍跟在後面過來,從左明風那裡搶走傘,一臉嚴肅的看着村民。
那村民那見過這陣仗,哆嗦了幾下顫抖的聲音傳來:“我……我們這裡的神降世了……她…她違背了我們信仰的神,她的結……結果是應得的,我…我不知道有什麼人失蹤,别來問我,警察同志你們快走,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張爍和左明風啥話還沒說就被人推了出去,緊接着木門被狠狠關上。
“有病吧?”張爍險些被夾到鼻子,瞪着木門罵道。
左明風也感覺莫名其妙,收起本子準備去下一家。
張爍看沒有絲毫要開門的迹象,搖了搖頭跟上左明風的步伐。
“最近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或者說是有沒有人口走失?”左明風撐着傘敲開了下一戶人家。
“她是被神降臨懲罰的,你們别問我,别問我啊!”下一戶人家沒好到哪去,嘴裡不斷的念叨着神。
張爍愣是被眼前的場景整懵了,他知道當地信奉神仙,但是眼下的場景更像是邪教。
左明風顯然也意料到這一點,倆人擡頭對視一眼,張爍看清左明風眼裡的意思,同時向村長家裡走。
這個村子是一個整體呈“田”字形,但是隻有南北兩邊的村口可以出去,剩下的東西方向都是被房屋封死,案發地點在田字的最中間那塊涵洞裡,如果以涵洞為中點的話那向東西南北延伸的話就是一個标準的“十”字。
“十字形。”張爍心想。
如果将這場案子往邪教方向想的話十字形更像是一個十字架。
左明風撐着傘往前走,目光看向向東延伸的道路。
“基督教?”左明風突然問。
“不是。”張爍出聲。
“他這個和嚴格來說的基督教嚴重不符,你不覺得更像是打着基督教的名義,自己創建的邪教?”張爍指着屍體發現的涵洞方向,又指了指道路,手上比劃了一個十字。
“獻祭?”左明風試探的問。
張爍搖了搖頭,指着屍塊發現的位置道:“獻祭不是用活人嗎?這腐爛的親媽都不認識了,确定會用來獻祭?”
左明風抹了一把臉,走上老村長家的台階。
“根據村長的反應和這些村民的反應很顯然兇手拿準他們信仰和心裡害怕的是什麼。”張爍敲開村長家的門,木門“吱呀”一聲毫無預兆的打開。
張爍下意識去摸後腰,早上根本沒有配槍出警,邊上的左明風手上舉着槍,示意他到自己身後。
“什麼鬼玩意。”張爍跟在左明風身後,順手從大門後面抄起一根鋤頭。
一陣風吹過,帶着窗外的水汽吹到兩人身上。
“我怎麼感覺瘆得慌?”左明風開口。
這村長家簡直就不想是正常人的家,滿牆的供奉神的海報,上面抹着兩三道紅油漆,又或者說是血液幹後的樣子,地上從客廳一直延伸到卧室的地毯,地毯上的圖案黑紅相間,上面有黑色的影子圖案,雙手向上似乎在作着掙紮,邊上蠟燭忽閃忽閃,暴雨天可見度本來就低,現在連燈都沒開,隻有卧室和客廳的四根蠟燭作為光源。
“站住,别跑!”左明風看見黑影翻過後窗戶,整個人迅速的沖上前去。
張爍幾乎和左明風同一時間沖上前去,後者中間打了個趔趄,險些絆倒後面來的張爍。
“現金?!”左明風匆匆的看了一眼地上絆倒他的東西,似乎是整整齊齊摞在一塊被保鮮膜裹住的現金。
張爍一腳踹開擋在外面的柴火,手撐着窗台翻了出去。
左明風沒時間管絆倒自己的現金,同樣翻身出去。
“嘭。”在左明風落地的瞬間,原本好好的蠟燭突然間掉落在地,緊接着地毯被蠟油濺到,火勢順着地毯開始向四周蔓延。
另外一邊的窗戶大敞着,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