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希的聊天記錄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有第二人格吧?”張爍敲了敲眼前紙質打印的聊天記錄問。
李柏徹底慌了,他沖着張爍怒吼道:“是王許謙讓你來的對吧,你們警察就是和見錢眼開的人一家對吧,是不是王許謙叫你來的,你說是不是!”
張爍被吼得耳朵生疼,連忙揉了揉耳朵說:“你販毒,老子不抓你抓誰?”
李柏搖了搖頭,身體向後傾斜,但是靠墊攔住了他的動作。
“不是的,一定是王許謙讓你們來抓的,不然怎麼可能知道我們販毒,一定是王許謙,王許謙人呢?我要見他,快點我要見他。”李柏把手铐撞得哐哐響,似乎下一秒就要上前和張爍拼命。
張爍娴熟的躲過飛濺過來的口水,合上資料用平靜的目光看着他。
“賤人,都是賤人。”李柏癫狂的叫喊道。
張爍一拍桌子,李柏下意識住嘴,看着表情十分陰鸷的張爍咽了咽口水。
“你和林希什麼關系?”張爍看着住嘴的李柏問。
“你們警方不是知道嗎?為什麼要問我?”李柏梗着個脖子反問。
“你說出來主動承認和我說出來的意義可不一樣哦,你自己可想好了。”張爍見多了咬死不承認的罪犯,隻好使出了萬年的招數。
“這種屬于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類型,張爍别和他廢話,直接給他說王許謙交代了,看他想不想減刑。”淩宜白了一眼審訊室裡的李柏說道。
李柏依舊是梗着個脖子,愣是不相信張爍的話。
“王許謙在你邊上的審訊室,你想想誰先開口才能減刑呢?”張爍手一指審訊門,目光帶着玩味問。
這下,李柏冷靜下來了,他目光鎖在張爍臉上,似乎想要看穿張爍内心。
“真的?”李柏問。
“哪我還是去找王許謙問吧。”張爍站起身來,佯裝要收拾東西,李柏立刻叫道。
“别别,我說我說。”李柏連忙叫住張爍。
張爍放下手裡的文件,環胸抱臂看着李柏。
“我和林希互相喜歡,王許謙就是感覺我倆關系不一般,所以才要換一個提供貨源的人。”李柏叫道。
“據我所知,王許謙和林希領證了吧,你倆這算是婚内出軌。”張爍下意識看向單面玻璃,淩宜和陸欽同時向前微微探身,很顯然都想知道李柏的回答。
“什麼婚内出軌,我和林希本來是一對的,要不是王許謙出獄了,還能輪到他的事?!”李柏情緒激動,似乎下一秒就要跳起來,去隔壁審訊室掐死王許謙。
張爍沒搞懂這是什麼情況,隻見李柏把手铐敲的哐哐響繼續罵道:“操他媽的王許謙,你們警方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判死刑呢?原本我和林希好好的,為什麼要讓王許謙回來拆散我們。”
“王許謙入獄前林希就和他分手了,王許謙那個不要臉的貨出獄後一直在追求林希,就連林希他爸媽都是見錢眼開的垃圾,看見人家王許謙有一所酒吧,就舔着個臉把林希往王許謙那邊送。”李柏的話語像是淬了毒一般,痛罵着王許謙和林希的父母。
“林希死了。”張爍沒有對李柏的遭遇表示同情,反而說出這句話。
“你放屁。”李柏沒有絲毫猶豫罵道。
“那為什麼你這一個多月都沒收到過她發來的消息?”張爍懶散的往後一靠問。
李柏身形一頓,随即意識到張爍有可能在和他開玩笑,于是指着張爍罵道:“林希什麼事都沒有,這就是程科市的警察嗎?随便說别人死是嗎?”
張爍輕笑一聲道:“你他媽愛信不信。”
“張爍,出來。”淩宜在耳麥裡叫道。
“你最好自己好好想想,林希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你自己知道。”張爍站起來,轉身準備出去。
“不可能,林希的死怎麼可能會和我有關系,我沒有任何動機。”李柏急了,沖着張爍吼道。
“我又沒在現場,如果林希和你口頭說自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想要和你分手,你情緒激動,然後失手殺死了她。任何一個破綻或者說是漏洞都能讓你被警方認為是嫌疑人,最好證明自己不是兇手的方式就是不在場證明,你最好在明天早上給我說明林希失蹤後你的所有行蹤。”張爍抱着文件出去了。
李柏徹底怕了,殺人和販毒的定罪可不一樣,而且他的身份在警方這裡最容易被懷疑,如果漏掉一個時間點都是對自己日後不好的證據。
“淩隊。”張爍關門就看到淩宜沉默的站在門口,後者手上把玩着一支煙,似乎在想自己要不要抽。
“今天晚上加個班,讓戶籍部的把林希父母的身份信息調查出來,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林希父母家看看。”淩宜“咔哒”一聲點燃了煙,吐出一道煙霧道。
“明白。”張爍點了點頭,淩宜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往法醫部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