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是南郊經融大廈的地下負三層。”張爍坐在會議室内看着對面發來的消息道。
淩宜拿着手機看着那段視頻,隐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總之現在叫人去調經融大廈附近的監控了,一旦出現過劉等人,立刻實行抓捕。”
“不對。”淩宜出聲道。
“什麼不對?”張局問。
“賀依辰。”淩宜手指着視頻裡的一道模糊的人影道。
“誰?”
淩宜這才緩緩擡頭道:“這次案件的殺人兇手。”
淩宜這句話猶如炸彈一般在會議室内瞬間爆炸,張爍都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淩宜。
“王許謙當年去監獄并不是因為被張爍抓住了,相反他是為了躲開賀依辰來報複他。”
張爍擰着眉沒說話,從昨天他審訊完王許謙後這種猜想就浮現在他腦海裡。
“你怎麼知道的?”張局看着淩宜帶着審視的目光問。
淩宜沒有直接回答張編的話,相反他道:“八年前我遇到了十二歲的賀依辰,而她并不是一開始就在劉探集團,相反她父母當年因為吸毒的原因被王許謙轉買到緬甸地區。”
“她心裡恨的是王許謙,因為她父母當年是因為王許謙的原因才走上了吸毒這條不歸路。”
“所以她來報複王許謙?”張爍出聲道。
“這場報複其實是在五年前就開始了,但是王許謙很厲害,換句話說他背後的勢力很厲害。”
“你不是說賀依辰在劉探當手下嗎?難道王許謙手底還有比劉探勢力更大的人?”張爍問。
“并不是勢力比劉探大,相反劉探想要在金三角立足與剩下的幫派關系并不能鬧得太僵硬,如果一方想要保全王許謙的話,劉探肯定是思索許久後才做出這個決定。”
“更何況五年前賀依辰才十五歲。”
十五歲的少女想要去報仇,和劉探明面上的合夥人的心腹手下,無論誰來看都會去保全後者。
很顯然在坐的各位都想到了這個問題,淩宜看着衆人恍然大悟的神情繼續道。
“賀依辰不是笨的人,她很顯然也知道了這個問題,所以等她二次下手的目标不是王許謙這個人,相反是林希。”
“王許謙雖然懼怕這個權利和權勢比自己大的林希,但是從心裡來說王許謙是愛林希的,所以賀依辰的目标很簡單,林希死了讓王許謙體驗的就是當年她喪父喪母的經曆。”
“證據?”張編目光盯着淩宜問。
“你可以去找,賀依辰的父母當年在城中村住着,信奉的是‘門/徒會’,而賀依辰的抛屍手法是十字架為中心,向自己的父母以活人祭祀。”淩宜伸手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十字型道。
“更重要的是,我認識賀依辰。”淩宜道。
“調查監控顯示昨天半夜南郊金融大廈樓下一輛為程A6ML96的林肯駛入大廈内部,車窗在門口降下去一次,副駕駛上确認是劉探,現在車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賀依辰也在裡面,何嘗不去抓她回來問問?”淩宜說話彬彬有禮,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意思。
陸欽率先出去,她道:“就算沒找到賀依辰先把謝湘月救出來。”
淩宜點頭,張爍在衆人的目光中勾住淩宜的肩膀,三人離開了會議室。
“張局?”沈文擡頭請示張編道。
“走吧。”張編道。
“你想好怎麼抓了嗎?”三人走到外面後陸欽才開口道。
“你聽過反水這個詞嗎?”淩宜反問。
陸欽和張爍表情聞言都變了,淩宜繼續道:“如果我反水過去,謝湘月被救出來的概率有多少?”
陸欽和張爍都沒說話,隻聽淩宜繼續道:“百分之百的概率。”
“我能确定謝湘月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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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棟大廈地下三層。”對講機内傳來左明風的聲音,張爍調整了一下在身上穿的防彈衣湊近淩宜。
“你準備用自己進去引出劉探是嗎?”張爍在淩宜耳邊問。
“反水計劃,如何?”淩宜挑眉反問道。
張爍離淩宜很近,他甚至都能聞到淩宜身上的聞道。
那種帶着淡淡香味,身上帶着一點尼古丁味道充斥在張爍鼻腔。
“你能不去嗎?”張爍的手覆上淩宜的肩膀問。
“放心,我自有辦法出來。”淩宜已經習慣了張爍天天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他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高樓,表情冷淡到極緻。
車内沒人說話,張爍注視着淩宜的側臉,良久之後他看見淩宜閉上眼睛,靠回座位上。
“大哥,你确定這樣淩哥能過來?”葉沿叼着煙蹲在地上打遊戲,他身上穿着Tom Ford的高定襯衫,但是現在他的樣子很顯然凹不出來這款高定襯衫的美感,硬生生将高定穿成街邊二十元一條的白襯衫。
“他會來的。”劉探道:“包括三年前在澳大利亞打亂我計劃的那個女人。”
葉沿知道劉探說的是誰,目光瞥向站在那邊站在樓頂窗戶邊的謝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