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因為一大堆事情,兩個人睡得都有些晚,是以野原麻衣被鬧鐘鬧醒之後還有些懵。
她習慣性想要将臉在枕頭上蹭一蹭,卻不期然感受到了溫熱結實的皮膚。
她擰了擰眉,随後猛地睜開了眼。
入目是少年白皙卻又富含青澀力量感的皮膚。
她面色僵了僵,腦子裡瞬間爆炸。
昨天晚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似乎是背對着迹部景吾睡的吧?這到底是誰過了界。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野原麻衣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總感覺這種時候如果迹部景吾醒了的話一定會十分的尴尬。
她試圖往一側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腰間被一隻手緊緊箍着,少年的另外一隻手則是按着她的後腦勺。
野原麻衣試了幾次,完全無法掙脫少年的束縛。
甚至因為她的掙紮,少年在睡夢中甚至還将她更加用力地往懷中帶了帶,他的浴衣被蹭開,露出更大一片的皮膚。
野原麻衣趕忙閉眼,不敢再看。
“迹部君,快醒醒。”
她有些羞怯地低聲喊他。
迹部景吾皺了皺眉,終于睜開了眼睛。
正對上少女的發旋,他卻似乎十分地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
他下巴頂在少女頭上,聲音帶着晨間的沙啞,更加顯得誘惑:“幾點了?嗯?”
野原麻衣渾身一顫,臉紅了一大片,差點沒有被他的尾音送走。
“要起床了,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她雙手抵在少年胸前,稍微用力推了推。
少年如她所願松了手,率先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手順了順銀灰色短發,偏眸看她。
卻見少女偏頭看着被她冷落的原屬于她的枕頭一臉震驚。
迹部景吾若有若無笑了笑,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漱。
所以說,原來過界的是她。
再看迹部景吾那個平淡的表情,前天晚上他們絕對也是這樣過的。
野原麻衣坐在床上,弓着身,捂住了臉。
早餐一如既往地豐盛。
正切着牛排,野原麻衣突然想到了被她冷落的曲奇。
幸好昨天他們回來之後管家已經幫她把曲奇放進了冰箱。
等管家取來,曲奇依舊還能吃。
她咬了一塊,卻見迹部景吾似有似無地看向她這邊。
野原麻衣便舉着那個粉紅色愛心的袋子問他:“迹部君要試試嗎?”
迹部景吾一愣,眼神在曲奇上停留了一瞬,依着習慣開口嘲諷:“這麼不華麗的東西,本大爺才不——嗚”
話未說完,野原麻衣便利用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優勢将一小塊曲奇塞進了他的嘴巴,堵住了後續的話。
“嗨嗨嗨,有勞迹部君為我消滅一些這些不華麗的曲奇啦。”
少女笑眼盈盈地撐着下巴看他。
迹部景吾不自然躲開了視線,默默紅了耳朵尖。
“既然你這樣說的話。”
這樣說着,剩下的曲奇大部分還是進了少年的肚子。
在去學校的路上,野原麻衣才終于想起要找把她關起來的罪魁禍首。
她靠在後背上,歎了口氣:“剛來冰帝就被人讨厭了嗎?”
迹部景吾瞥她一眼:“這種不華麗的事情,也隻有那個女人能做得出來。”
“而且,你被關在裡面,很可能是因為本大爺的原因。”
不是因為你被人讨厭了。
野原麻衣不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