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宮越和野原麻衣之間的熟悉表現的很明顯。
例如,野原麻衣正想去接水時,伊地知宮越會将按照她的喜好調的溫度适合的水放在她的桌面上。
例如,野原麻衣會自然地轉過身去和伊地知宮越談論某個有關甜點的問題。
例如,兩人說話時總是無需多言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和默契一笑。
......
總之,一整天下來,迹部景吾的臉色是愈來愈黑,沒人敢和他搭話。
野原麻衣倒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好,在課間問了一次大少爺卻死活不說,她便也沒放在心上。
“迹部君,你現在要去網球部嗎?”野原麻衣攔在了往門外走的少年前邊,眼裡帶笑地問道。
迹部景吾瞥她一眼,心中充滿着酸澀的怒氣,此時此刻也就顯得語氣有點不好:“不然?”
眼見着少女明顯頓了頓,他的心裡又開始後悔,眼裡閃過不明顯的懊惱。
野原麻衣的确覺得他生氣莫名其妙,還是耐着性子和他交代了一聲:“怕你忘記今天晚上我要回老家一趟,再和你說一聲。”
聲音依舊是溫溫柔柔的,臉上的笑卻也收斂了些。
迹部景吾心中咯噔一下,手緊握成拳,眼裡神色莫名,感覺喉嚨已經幹澀到發不了聲。
野原麻衣也望着他,沉默又含着些期待。
終究,還是伊地知宮越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沉寂:“麻衣,我還有些事情——你現在方便嗎?”
野原。麻衣深深地看了眼眼前的少年,應聲答到:“我就來。”
她轉身就走。
沒有注意到,恰好和迹部景吾伸出的手錯過。
少女腳步飛快,走出了教室門到了一直等候着的少年旁邊,她昂着頭,露出精緻的側臉,笑容燦爛地與之交談。
在夕陽的襯托下,美麗又帶着些破碎感。
迹部景吾看着自己抓空的手,輕嗤出聲。
野原麻衣的心情卻并不如迹部景吾所想象地那般美好。
她和伊地知宮越并排走着,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着他,看似聊得很好,心思卻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宮越,我家的車到了,我先走了。”
伊地知宮越在原地駐足,看了眼停在他們面前低調奢華的汽車,昂了昂首,依舊是面無表情。
野原麻衣便上了車,并不知道冰藍發少年在原地停留了多久。
車子慢慢駛往熟悉的地方,野原麻衣的心情也随之更加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