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已經暗自将格裡芬看做了聖子預備役,因此日常關注格裡芬的動向。
所以在格裡芬在學院内失蹤這一消息立刻不胫而走。
當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焦在失蹤的聖子預備役身上的時候,有人突然問了一句。
“失蹤的難道隻有格裡芬一人嗎?”
——失蹤的的确不僅僅隻是格裡芬一人。
經過教師組織點名盤點花名冊人數,聖塔莉亞共失蹤學生三十餘人。
不僅僅隻是聖塔莉亞,整個中心城也同樣失蹤居民若幹。
這一報告一出來,衆人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上面,根本瞞不住。
這可是在中心城!教廷總部和聖殿都在這裡。
天使長也在這裡。
前一天晚上還好端端在的人第二天人間蒸發,聽起來邪門的很,讓人聯想到惡魔會用的詭計。
按照道理來說,中心城應該是整個光明大陸最安全的地方了,可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發生這種事情呢?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人間蒸發的倒黴蛋。
阿諾德雷厲風行,領着自己的人以王室大公的身份第一個先查了附近的教廷,發現裡面的某位神職人員正在和王室人員進行金錢交易。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出現這種醜聞還是太刺激了,為了治安安全,阿諾德及時封鎖了消息,并把涉事人員關押進了自己的領地,等待進一步調查。
阿諾德也在這時收到了一封書信。
這是兩方使者合寫的一封書信。
阿諾德展開了書信。
上面寫着,為了避免輿論進一步擴大,安撫民衆恐慌,他們命令阿諾德必須親自前往浮空島請求天使長梅薇絲解決此事件。
還有的就是,他們會更加嚴格管教自己的人,讓阿諾德不要追根究底。
雙方的指令寫在一封書信上,兩種字迹筆墨鮮明。
紙張頁數很多,前面零零散散全是雙方互相對罵的聊天記錄,紙張上還有墨汁滴落的痕迹,像是雙方勢力使者在互相搶一隻毛筆,有病一樣的。
建議教廷和王室全去瘋人院,光明大陸由他輔佐天使長大人來管理。
角落裡按有王室和教廷的印章,印章用特殊刻章印成,帶有異能痕迹,無法仿制,證實前面的那句腦子有病确實沒有罵錯對象。
阿諾德是神眷者聚集地聖塔莉亞學院的校長,也是王室大公,從身份上,他确實天然受到二者的管控。
但他憑什麼要聽他們的?
阿諾德内心厭惡極了,卻又在下一刻理智地管控好了自己的情緒。
光明大陸的領地如此巨大,人口衆多,中心城也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如果每一件事情都需要天使長來操勞煩心,天使長大人會很累的。
不論是王室還是教廷,都有存在的必要性。
看來這一趟聖殿他是非去不可了。
然而令阿諾德沒有預料到的是,往常總是在聖殿内為光明神祈福的天使長此刻并不在殿中,詢問其他天使,也沒能問出天使長的下落。
阿諾德沒想到天使長不在,為了确保民衆的情緒能夠得到安撫,這一次他的行程是全然公開的,自然也沒能做到像是先前一樣第一時間封鎖消息。
......這是他第二次失誤了。
宛若一點漣漪在水面上波動,頃刻間便傳播了開來。
被驚動的魚慌亂拍打魚尾,攪渾一池泉水。
*
能夠坑到阿諾德的,當然隻有阿諾德所敬仰的天使長大人本人。
換号到天使長馬甲不打一聲招呼離開的是時莉莉本身的意願。
還有那一句‘失蹤的難道隻有格裡芬一人嗎?’也是她問的。
時莉莉的本意是想讓這一群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糟糟的人群盡快冷靜下來查明真相,并且也關心關心除了格裡芬之外失蹤的學生。
比如說同樣離奇失蹤的溫蒂。
她當然知道溫蒂在哪裡,在溫蒂失蹤的那一刻時候她就已經動用天使長馬甲四處尋找了。
隻不過她不能明目張膽說溫蒂的具體坐标,隻能這樣隐晦提醒一下。
她的親兒子固然重要,但是親女兒也十分要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隻是善意的提醒。
卻沒有想到反應過來的阿諾德等人的調查效率過分高效了,僅僅隻過去了半天的時間就連拖帶拽的弄出來了一堆事件。
上帝視角觀測衆神之歌世界的系統一有事件進展便在她耳邊哔哩吧啦一通劇情輸出,雖然細節上有所出入,但大緻的走向已經和當時漫畫中她設置的大綱進程差不多了。
時莉莉全程在驚歎。
比如‘啊?怎麼這個劇情點現在就出現了?’
‘啊?那個劇情點也過了嗎?誰給她的漫畫世界開五倍速了?!!’
‘啊?!老天奶啊,天知道現在才是第二章啊!她大綱都被霍霍沒了,那她的衆神之歌還能演點啥?’
果然,在頻繁播報事件推進後,系統開始報錯。
[新生世界較為脆弱,最容易出現錯誤,新角色天使長的出現給新生世界帶來了變數,直接導緻世界線進程錯亂,偏離預期,造成中心城的人員失蹤事件發生]
系統的解釋合情合理。
[經掃描,造成中心城人員失蹤事件罪魁禍首為作者設定之一——黑門。]
果然是黑門。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現在時間段的東西。
事情顯然變得棘手了起來,好在時莉莉并未苦惱很久,她再一次靈光乍現。
現在的她有了新的想法。
*
“這裡是什麼地方?”溫蒂茫然地站在陌生的荒野。
高大的樹木上枝葉零落,張牙舞爪的枝丫朝天生長,像是一隻隻從泥土裡生長出來的枯槁人手。
她明明記得自己上一秒還在學校的寝室裡預備睡覺,隔壁寝室的莉莉同學跑過來向她發出了同床共枕貼貼申請,她同意了。
結果剛剛躺在床上沒多久,人就莫名其妙換了個地方。
還好她身體平衡能力不錯,不然就得一下躺倒在泥巴地裡了。
她沒有看到莉莉,隻有她來到了這裡。
腳底下的泥土濕潤猩紅,似乎每走一步都能踩出血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