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我保證。”
“你的保證有什麼可信度嗎?”許翰飛掰着手指頭數她身邊的藍顔知己,“你的身邊的那個西域來的幕僚,還有楊氏的小公子,不知道哪個山溝裡跑出來的修士……”
周亦海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收穆薩做幕僚是因為他有能力……”
許翰飛大聲指責:“胡說,明明比他更好的也有,你偏偏收個最好看,最年輕的在身邊!還有……”
比他更好的那位馬上要年過七十了,帶在身邊她用着也不安心,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眼見許翰飛現在聽不進去話,周亦海幹脆放棄解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許翰飛拽過來,低頭在許翰飛光潔幹淨的脖頸上咬下一個清晰的牙印,咬完後動作憐惜地伸出柔軟的舌頭沿着牙印吮吸,留下斑斑暧昧旖旎的紅痕。
酥麻感從二人皮肉相接之處擴散至許翰飛全身,他的呼吸不複穩定均勻,而是變得紊亂急促,雙頰生暈。
他不敢動彈,便隻用眼珠子向下瞄,周亦海的發絲随着動作垂落下來,掃在許翰飛的皮膚上,癢癢的。
等她擡起頭,看見的便是許翰飛雙目水潤,兩頰泛紅的景象,她伸出纖纖素手,用右手的食指挑起許翰飛的下巴,唇角帶笑:“待會兒出去了,你就告訴别人——周少東家看見我沒把持得住,這才留下了這痕迹——可好?”
許翰飛平靜下來,低聲說:“别人會說閑話的。”
“誰敢說,你就把人抓了交給我,重重地罰。”
他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你的胭脂都蹭掉了,得補一些上去。”
“之後沒有重要的客人要見了,你幫我擦了吧。”
“好。”
周亦海見許翰飛的神情已經帶上了些喜悅,便知他已經被完全安撫好了,心下松了一口氣。
許翰飛身上沒有戴手帕,便用了周亦海的手帕擦,擦完他把手帕對折再對折,疊成一個整整齊齊的方形,揣進懷裡,美其名曰:“帕子髒了,帶回去洗,下次還你。”
周亦海沒有揭穿他的小心思,派人把他安全送出去。
許翰飛走在外面雖然嘴上不說,動作上卻總有意無意地展示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半夜,林丘在外面瘋玩之後疲憊地躺在床上睡覺。
随着房門一開一合,松生悄無聲息地走進來,柔軟的床鋪因為重量下陷。
林丘大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幾乎隻露出一個額頭。松生想好好看看他的臉,伸手将被子往下扯,直到露出眼睛。
“你别扯我被子。”
林丘嘟嘟囔囔地悶在被子裡說話。
“抱歉。”
“我今天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經曆過仔細地思考,松生的态度更堅定了:“你隻是還不夠了解過去,等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就會告訴你那些事。”
“你怎麼不現在告訴我?”
林丘拱了一下被子。
松生閉了閉眼:“……我說了你也不會信。”
“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松生沒有繼續糾結在這個話題上:“你既不愛聽這些,我就不說了。你的學業已經停滞了好些時間了,明日一定要重新拾起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對于林丘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除了身體健康,不就是學業最重要了。松生沒忘記自己師尊的身份,年輕人有惰性是正常的,他為人師表,萬萬不能縱容他。
林丘僵硬了一瞬間,然後氣憤又無助地踢了好幾下被子,床單掀起數道波浪,他翻個身拿屁股對着松生,還不忘說:“不準偷親我,我真的會很生氣。”
“……抱歉。”松生現在認錯的語氣挺誠懇的,可以看出真的有些後悔。
他修為再高,說到底,他也有犯錯的時候,也有害怕被責備做出錯誤決定的時候,在林丘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親他,和登徒子又有何異。
于是,松生又說了一聲:“抱歉,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