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美滋滋地想:一定是師尊救我回來的,真靠譜。
他從床上坐起來,感覺領口空蕩蕩的,冷空氣直往裡竄,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伸手一摸,發現不對勁了,身上這件睡衣明顯不是他的,大了這麼多。
林丘掀開被子下床,腿上光溜溜一片,還好上衣足夠寬大,能堪堪遮住下面。隻是光站着看起來還可以,一走動起來就不夠看了。
尤其是後面的衣擺随着走動不斷往腰上湊,肉嘟嘟部位漏了一小半在外面,林丘隻能一邊走一邊扯,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看見衣服,隻好重新爬回床上,裹好被子才有一些安全感。
林丘:光着屁股蛋子還是太超前了,他做不到。
他躺在床上,仔細感受着身體裡充盈而躁動不安的力量,很明顯,這并不屬于他,也不屬于松生。
它并不能直接為人所用,必須要經過過濾,将雜質排除在外。
按照林丘的修為,恐怕要花上整整一個月,因此,他下意識地認為,這件事師尊一定會替他處理好。
不論林丘嘴上如何不饒人,如何硬氣,那些都不能否認,他确實在與松生的相處中對他越來越依賴,不管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大概率都是——師尊會給我托底。
因此他才會越來越大膽。
松生回來時,林丘已經再次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态了,基本上是硬撐着在等松生。
“師尊,你回來了。”視線中一出現那個高大可靠的身影,林丘就立馬精神起來了,迫不及待地說出那個他最關心的事,“師尊,你能幫我拿一下褲子嗎?在我房間的櫃子裡。”
“不能。”
“謝……什麼?!不能?”林丘認為師尊一定會答應這個問題,一聲“謝謝”都已經準備好了,畢竟一般人都不會拒絕這個請求吧。誰知松生給出來一個這樣出人預料的答案。
“什麼時候把體内的污穢之物祛除幹淨,什麼時候我給你拿衣服。”
若不是下半身沒衣服,林丘定然已經從床上站到地上了:“可是,穿了衣服也可以祛除污穢之物,我這次一定聽話不逃課。”
這次是他的錯,林丘不占理,沒好意思朝着松生發脾氣,便坐在床上,放軟了嗓音和松生說話。
“師尊,你相信我,這次吃了這麼大虧,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你吃了什麼虧?”
“我……”
林丘仔細一想,好像确實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說驚吓吧,還沒真正反應過來就暈過去了,說受傷吧,渾身上下連塊淤青也沒有。
他咬咬牙,眼一閉,被子一掀,直接從床上跑到松生面前。
兩條細白的腿因為緊張正在細細地顫抖,稍微動一下,松生就能看見衣衫下面的誘人春光。
他比林丘高一些,林丘身上穿着的又是他的衣物,領口寬大,從上向下俯瞰,兩點極為粉嫩的紅櫻一覽無餘。
林丘硬是壓下心中的羞窘,伸着小腿去勾松生的小腿。
美人計,是這麼用的吧。
比起光着下面被關一個月,他覺得出賣一時的色相并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人的底線都是一點一點降低的。
松生看見他笨拙的動作,挑了挑眉,這不像是在勾引,更像是受了委屈心中憋悶,正試圖踢人報複報複。
林丘看出來他心中所想,可更過分的他也拉不下臉去做。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以林丘的妥協為最終戰果。
他坐回床上幽怨地嘀嘀咕咕:“一個月就一個月,一個月很快的,一眨眼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