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神清氣爽地想:之前師尊說自己在床上有些小癖好,他還以為是什麼呢,現在看來不過爾爾。師尊居然把自己說得那麼厲害,想來沒有男人願意做床笫之間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了師尊的尊嚴,那他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了。
林丘覺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一直以來,師尊處處都比自己強,現在終于有了一件事是自己比師尊強的,林丘雖沒有被壓迫,卻依然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下巴都微微向上揚起來。
他有些飄飄然,甚至膽大包天地設想:戀人之間誰說一定就是修為高的在上面呢?這種事又不是比武切磋還得講個勝負,排出個一二三來,話本子裡也不是沒有徒弟壓師尊,說白了是你情我願,又不拿到外人面前說,大不了對外他就說是師尊在上。
不過,雖然這種心思林丘不敢到松生面前直說,但松生若是連他的那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那還不如把眼珠子摳下來埋土裡。
松生不語:早知如此,那天就不該顧及他第一次不敢放肆。
正在認真運行松合歡功法的林丘突然感覺背後毛毛的。
松生給林丘的第一次堪稱溫柔小意,他一點罪也沒遭到,這就讓林丘一直念念不忘,惦記着下一次。
年輕人不如松生那樣穩重,有什麼事憋不住幾天就開始各種明示暗示,松生不希望把他養出貪歡縱欲的壞習慣,就一直沒有理會,反倒讓林丘更加确信松生就是在床上不太行,所以一直回避。
直到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房間裡燈火通明。
床穩穩地立在地上,沒有因為雙人運動而發出木頭交接處擠壓摩擦的“咯吱”聲,也沒有發生晃動。
二人皆是頭發散亂,松生半靠在床頭,衣衫大敞,露出緊實有力的肌肉,近乎貪婪地欣賞觸手可及的美好風景,問:“你不是要在上面嗎?怎麼還不開始?”
林丘吃力地跪在床上,一句話也沒說,他說的根本不是這個上面,但他讓松生冷着臉一唬就滅了氣焰,心虛地直縮頭,先前的豪情壯志全都抛去九霄雲外。
看他努力了半天也沒個進展,松生伸出左手壓在林丘的肩膀上。
“等……”
松生放緩語速:“我交給你的功法怎麼不運起來,修煉,可不能懈怠啊。”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林丘顧不得過度的飽脹感,立刻運行起功法,大量靈力灌入林丘渾身經脈,瞬間便帶着他沖破了一個小境界。
松生微涼的大手落在林丘弓起的後背,無情地催促:“功法在運行,身體也不能懈怠,動起來。”
林丘喘了好幾口氣,硬撐着動了一下腰。他以為動作幅度很大,但實際上隻是十分微弱地扭動了一下,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就逼得他牙關緊咬。
松生等了一會兒,也知道指望不上他,就這個姿勢來了一下,林丘正在運行的功法立刻就斷了。
“繼續運功,不要偷懶。”
林丘有口難言,顧不得其他,隻想把身子往上擡一擡,不要那麼深,可松生一直箍住他的腰,節奏深度都身不由己,急得眼圈泛紅。
啪!
松生的大手甩在圓潤飽滿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林丘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另一邊又是一下,躲都來不及。
“師尊、師尊為什麼打……打……”
“修煉懈怠,難道不該打嗎?”松生的嗓音較平時稍顯低啞,“之前念你是第一次,我就不說什麼,現在你還是沒有任何自覺,從開始到現在,一遍完整的功法也沒運下來,我打你,可有錯?”
林丘以為師尊會像上次一樣哄着縱着,但事實與想象相差甚遠,心頭不由得生出委屈,但師尊說的也沒錯,他确實沒想過要認真運功,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還是承認:“沒有。”
緊接着又說:“師尊,換個姿勢行不行?”
這個姿勢不論是自己還是師尊都一覽無餘,他低頭也不是,不低也不是,亮堂堂的,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趴着,這樣可以把臉埋在枕頭裡。
“那就躺着吧。”
一陣天旋地轉,林丘仰面朝天,床頂木頭上的精緻雕花在他眼中左搖右晃。
啪!
又是一下,皮膚很快浮現兩個方向角度不同,重疊度很高的紅手印,被旁邊雪白的皮膚一襯,十分惹眼。
許是二人伴生,身體的契合度非常高,林丘簡直要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沖昏了頭腦,即便刻意去運行功法也會迅速被打斷。但松生可不管林丘如何爽快,或者如何煎熬,他隻管催促,做不到就吃巴掌。
林丘又痛又爽,渾然忘我地半眯着眼睛,松生見狀故意卡着點停下來,一隻手控住林丘的兩個手腕,壓在頭頂,氣息不穩地問:“偷懶還想舒服?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