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中雲卷雲舒,如冬日一杯熱茶上飄出的白色霧氣,短短時間内,變換了不知道多少種形狀,陽光時而直射在二人身上,時而被遮蔽在雲層之後,明暗涼暖交替。
随着破水聲,魚兒掙紮着被拉出水面,松生把自己的第一條魚放在竹婁裡,然後穿上新餌料,再次抛鈎。
林丘瞥了一眼,心中有些焦急,這下兩人的戰績就一樣了。
魚兒可能也察覺到林丘的焦慮,遲遲不願咬鈎。
松生釣上第二條,林丘沒有動靜,第三條,林丘還是沒有動靜,第四條,林丘把釣魚竿卡在平台邊上,把自己釣到的唯一一條魚放回水中,開始在松身身邊轉來轉去,扯扯衣服,摸摸臉頰,舔舔耳垂。
如果自己無法勝利,那就讓對手失敗好了。
松生穩坐如鐘,絲毫不為所動,手中的魚竿不曾晃動一下。
“師尊,師尊……”
林丘趴在松生挺直寬闊的脊背上,一雙不安分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衣領掀開一個口,噘嘴朝裡面吹氣。
松生用空的那隻手去抓林丘,被林丘一個閃身躲開。
“師尊你看,我不需要閉關也能鞏固修為。”自從那一次之後林丘明顯感覺自己靈活了不少。
松生沒搭話。
林丘哼哼唧唧地挂在他身上撒嬌:“師尊我不想閉關,我不舍得和你分開,好不好,好不好嘛?師尊,師尊……”
他一聲疊一聲地叫,仿佛松生不答應他就能喊到地老天荒,軟綿綿的身體貼着松生不停扭動。
閉關太無聊了,什麼都不能幹。
“那我們可以多來幾次……”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
“……”
松生放下手中的魚竿,轉頭看林丘,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泛紅,咬着下唇,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回看過去,沒堅持幾秒就敗下陣來,把視線挪向一旁,勾着松生的脖子晃蕩,掐着嗓子小聲問:“行不行啊……你說句話呀……”
林丘不好意思跟松生說,上一次他其實還挺舒服的,雖然屁股上挨了幾巴掌,但師尊下手并不重,和平時受罰不一樣,又痛又爽,雖然後來運功的過程有些困難,但最後釋放的時候爽得渾身發顫,眼睛都看不清了。
松生終于明白林丘為什麼從今早開始就一直不太對勁,原以為上一次會讓他老實一陣,沒想到才過幾天就敢往自己身上貼。
他覺得有必要和林丘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
松生把林丘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兩個人面對面地坐着。
松生詢問林丘的意見:“你想多久做一次?”
林丘沒想到松生就這麼直接地問出來了,而且看他表情挺嚴肅的,臉上的羞紅褪下去一些,還以為他想教訓自己,仔細一回想,師尊似乎真的發表過類似“不可貪歡,不可縱欲”之類的觀點。
他在“啪啪”打起小算盤:從上一次到現在大約過了九日,不過,他其實前幾天就開始想了,但似乎也不是不能再忍忍。那就算……八天好了,一個月三四次。
這是林丘的心理預期,于是他回答:“七天?”報少點說不定師尊會同意呢,就算不同意也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松生到眉頭蹙起來了:“合歡道的修士應該每天都練,我的修為高出你許多,還要留出鞏固境界的時間,但即便如此,七日還是太長了,之前是趕路,總歸有些不方便,現在既然回來了,修煉就得提上日程。”
壞了,他忘記考慮修煉,光想着快活了。
林丘臉都不紅了,這種事一旦冠上修煉二字就會顯得性縮力十足。
“那師尊覺得多久比較好?”
“你現在修為不高,境界升得快,四日比較合适,等之後修為上去了,時間要逐漸縮短,直到你能進行神交。”
“行。”林丘猶猶豫豫地問,“那今天呢?”
松生反問林丘:“你想在哪裡?”
林丘臉重新紅起來了,低聲說:“我覺得這個水榭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