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霄明一聽,這正是給自己增加好感度的機會啊!
當即緩緩起身,頭頂着車廂,雙手艱難地朝着連瑜解開了褲腰帶。
看着連霄明的褲子緩緩下滑,連瑜目瞪口呆,立馬環抱着胸口躲到了角落:“靠,你…你這是做什麼?别特麼亂來啊,朕可是你親堂哥!”
??
連霄明一臉詫異,不知道聖上怎麼這麼大反應。
他把外褲褪下後,從裡褲縫的口袋裡拿出來一卷銀票,遞給連瑜:“陛下有難,臣弟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這些銀票是這五年臣弟自己存的,您先拿着應應急。”
看着他這一舉動,連瑜頭一個念頭是:
這麼一大卷放褲子裡,不硌得慌嗎?而且還放在裡褲,這安全意識挺高啊!
随後,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差了,連瑜老臉一紅,咳了咳道:“朕怎麼能要你的錢?你辛辛苦苦存那麼多年零花錢不——”
一邊說着,一邊從他手裡接過了銀票,定睛一看,好家夥,整整十張,都是五千兩的面額。
“容易”兩個字卡在了連瑜的嗓子眼裡,一年存一萬兩零花錢,這也太容易了。
也不知道郡王爺膝下一個兒子孤不孤單,收不收過繼的兒子,親叔侄有血緣關系那種。
不為别的,純粹想有個爹疼,享受一下父愛。
連瑜紅着眼珠子酸溜溜地想着。
“陛下盡管拿着,這一點兒不算什麼,錢對臣弟來說就是個數字而已!”
連瑜:“……這一點還挺多。”
連霄明豪爽地揮手:“沒銀子了隻管找臣弟,我找我爹要!陛下放心,臣弟家家資多得很,我不花,難道要看着我爹都貼到後院那些個莺莺燕燕身上去?”
連瑜一噎,心裡五味雜陳,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兒啊。
“……朕真是謝謝你了。”
講真連瑜自己能厚着臉皮要,但人郡王爺能給麼?
雖然小明傻,但人家爹精啊,看皇帝忽悠兒子把家業上交國庫了,不得找他算賬?
……
平日夜裡用過膳食,連瑜都會看一兩個時辰話本再入睡,但是今天不一樣,朝廷沒錢這事還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
連瑜躺在寬大的龍床上,話本子看也看不進去,睡也睡不着,索性半靠着金絲軟枕想辦法。
你說這穿越大神咋不給朕整個位面交易系統呢?把這邊瓷器賣到現代,這黃金就換回來了。
自古以來皇帝沒錢會咋創收來着?
連瑜垂眸思索半晌,好像是——抄家???
嗯,抄家是個好辦法,他倒是通過小紙條知道好些個臣子貪贓枉法,可沒有确鑿證據啊,他确信隻要他敢抄,那文武百官就敢當堂抗議。
朝堂上的官員關系錯亂複雜,前腳動了小喽啰,後腳那些老登就該在金銮殿上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不行,換個思路。
連瑜搖搖頭,想想穿越小說裡的穿越者們都是怎麼緻富的?
好像是造紙、造輪船、造火炮、發明青蒿素、做美食……?
連瑜:“……”這些前輩有這麼能耐?
對不起,他給穿越者丢臉了。
連瑜一腦袋的汁兒都快絞盡了,也就想起來幾個化學方程式,一個肥皂的,一個玻璃的。
至于做美食……很抱歉,他隻會吃美食。肥皂不行,利潤有點小,玻璃花費時間太長,解不了燃眉之急。
過來添油燈的喜公公見陛下話本子都拿倒了,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想了想提議:“陛下不如問問皇後殿下?”
連瑜眼睛一亮,贊同地點點頭:“确實,他腦子好使。”說着他跳下了床。
喜公公剛要喊擺駕坤甯宮,連瑜突然在内殿門口停住了腳步。
“等等,朕好歹是個皇帝,也不能什麼事兒都問皇後啊,朕的威嚴哪裡放?”
連日來聖上臉上的愁緒喜公公親眼所見,他看在眼中心疼得緊,一咬牙道:
“陛下,奴才這些年幸得先帝和陛下賞賜,也存了體己,雖微薄寒酸了些,但奴才也打心裡想出一份力,為您分憂解難。”
連瑜挑眉,擡高了聲量:“那你跟朕說說,存了多少養老錢了?”
喜公公腼腆道:“算上田莊鋪子,應當值個萬把兩銀子。”
連瑜:“……”你管這叫微薄寒酸?
連瑜才是真的酸了。唉,朕堂堂一國之君,表面上坐擁天下江山,實際上還沒有一個總管太監有錢。
他伸手拍了拍喜公公的肩膀,重重一歎:“小喜子,别謙虛,你比朕有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