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薇特不依,踮直腳尖湊到她耳邊又啄了一口,然後在她耳邊說餓了。
茱爾轉身,就聽她說想吃葡萄
茱爾認真回想這個時節産不産葡萄時,又聽她說,“紫色的。”
一瞬間,茱爾臉色漲紅。
這個顔色、這種水果,薇爾薇特已經說過好多次。
那時,她抓着自己的腳,仔仔細細瞧,然後告訴她那裡有串葡萄。
在此之前,茱爾從沒注意過襯裙裡的一切,她想,或許是墓穴邊的那片葡萄架導緻的。
她本不覺得有什麼,隻靠牆由她看。
但薇爾薇特似乎對她最後的衣料抱有極其謹慎又......珍重的态度。
她偶爾看向她時,會看到她眼裡興奮得過火的光芒,還有不停顫栗的軀體,伸出手時也一副想揭又不敢揭的樣子。
就好像,得到了夢寐已久的寶石,激動不已卻又遲遲不敢相信。
這讓她愉悅振奮,但又隐隐感到有些羞恥,在她湊近聞說好香時,這種羞恥感越來越明顯。
真是個壞孩子。
茱爾低頭親上她的唇瓣,在下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懲戒。
薇爾薇特回吻一口後,便不再捉弄她了。
膽小的女巫連報複也隻敢親嘴。
“你現在恢複能力了嗎?”
茱爾搖頭,即便吸收了薇爾薇特的力量,她也隻是延續了生命,很難從中獲取到女巫的力量,這就是德秋拉那藥的作用之一。
薇爾薇特垂着眼,她雖然和德秋拉是朋友,但顯然德秋拉是不會将解藥給她的,甚至連假意靠近偷取配方都做不到。
茱爾見她低落,雙手掌在她腦袋上,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不用介意,沒有能力也不要緊,恢複了也......”
說到這裡,茱爾欲言又止,轉移話題試探道,“我接下來要去尋找複活的材料。”
薇爾薇特點頭,從與露缇絲和特恩瑟的相處裡,她明白了露缇絲和茱爾不可能存在愛的情感。
露缇絲待茱爾與對待自己差不多,而茱爾對待露缇絲也隻有如同對長輩的尊敬。
她笑道,“好,我們一起。”
如她對茱爾說的,她願意貢獻自己的生命。
一方面為露缇絲這個人。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茱爾對特恩瑟的諾言。
她埋進茱爾頸間,像以往無數次一樣深吸一口。
無所謂,反正現在的時間也是白得的,多一天賺一天,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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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薇爾薇特與茱爾遊山玩水,明明帶着尋找材料的任務,最後這個任務變成了旅行的附帶。
兩人再次進入埃瑞西亞都城,原本想直接去找飛貓,卻被黛爾蒙德截了胡。
她還是如以往一樣冷酷,但眼裡泛着血絲,應該是沒休息好。
沒有過多寒暄,她隻說麗莎已經偷到了藥方,說着,她遞過一張紙。
茱爾看着她手裡的東西,淡淡的,沒有作聲。
平整的紙張底部生了幾條褶皺。
“茱爾,”她将褶皺撫平放在掌心,在茱爾面前單膝跪下,低着頭,一手将紙置于頭頂,一手握緊劍身垂在地面。
“請你幫幫我們。”
德秋拉想要獵殺人類的決心極其堅定,她就像為了殺戮和毀滅而生,即使每天都需要用自身的血供養‘殺戮機器’,她依舊每日重複着。
前兩年埃瑞西亞還能打勝仗,但随着與菲亞弗萊的對戰時間拉長,她的士兵漸漸開始懼戰,他們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不要命、自愈速度極快的機器。
她們原本擴出去的領地又重新屬于菲亞弗萊,而未能及時離城的居民很快會以另一種身份與她們對上。
她的将領們在這樣不眠不休的厮殺中,一個個喪身,就連半面也......
想到希爾克臨行前的話,黛爾蒙德不由握緊手中的劍,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但此時已經沒有辦法。
她們如今的敵人是女巫,她們無法阻止一心隻想消滅人類的女巫。
黛爾蒙德微微側過身子,對着薇爾薇特懇求道,“薇爾薇特公主,懇請你能加入我們。”
茱爾皺眉,看着薇爾薇特。她對人類這種概念無感,但對黛爾蒙德和希爾克的觀感不錯,如果不是不希望薇爾薇特為難,她或許會答應。
此時的薇爾薇特也緊皺着眉,過去幾年裡,她原本也是厭煩與人類來往的,但自進入埃瑞西亞後,她感受到穩定有序的人類社會的美好。
在她意識到這點時,她與德秋拉的立場就已經互斥了。
她能感覺到德秋拉似乎背負了什麼,她們注定會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