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城整個坐落在荒漠裡,從有記載開始,這裡就是常年幹旱,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
薇爾薇特站在城門......圍牆外,牆有一人高,是黃土壘的,很多地方已經垮塌,牆面也是随處可見的裂縫。
薇爾薇特從斷裂處跨進去,再繼續往裡走了大概兩個時辰,才看到人影。
那人看着她的眼神令人發毛。
好在,薇爾薇特自覺自己隻能算半個人。
她握着劍,不偏不倚朝着那人的方向走去,身上的盔甲在碰撞間叮鈴作響。
距離減小一半時,那人轉過身,離開。
又行了半個時辰,她才到達人類聚集點。
她在人群中穿行,這裡什麼人都有,她的穿着并不奇怪,不過大概是她的裝備太精良,不時有人想要當街搶劫。
在這條街又多了幾具屍體後,城中人已經不敢再輕舉妄動,使得薇爾薇特這才有時間好好觀察城内居民的狀況。
這些人個個兇神惡煞,卻沒一個感染瘟疫。
當初離開菲亞弗萊時,她前期基本是遊走在各個城鎮間,那時她便發現感染者的地域劃分很明顯,有些地方可能連着幾個城鎮都是感染者,有些地方則很少,甚至沒有。
這次回歌利恩的途中,她特别關注了這種現象,逐漸有了個猜測。
她随手抓了躲在一堵破敗矮牆後暗暗埋伏的人。
“這座城裡有瘟疫嗎?”
“沒、沒有,外面的瘟疫還沒結束嗎?”
自仆城的兇民傳出後,再加上氣候惡劣、土地貧瘠,這裡基本沒有外人過來,仆城的人也因為見識到外面瘟疫的橫行不敢外出。
将人放開,薇爾薇特大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瘟疫的源頭是維塔河。
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薇爾薇特轉身離開。
“喂!”
薇爾薇特轉頭,那人向她撒來一把白色粉末。
她下意識閉眼,再睜眼時,已經在空中。
冷香環繞,茱爾抱緊她,将她牢牢摟在懷裡。
“怎麼總是做這些危險的事。”茱爾聲音也有些冷意。
薇爾薇特笑得很開心,她将頭盔丢掉,在她臉上啄啄,“對我來說又不危險。”
茱爾卻不想被她混過去,語氣責備,“如果他們用弓箭呢?投石?”
“還有剛才那人對你撒的藥?”
“有你保護我啊。”薇爾薇特滿不在乎,其實在與茱爾交融後,她就發現,自己對毒藥免疫了。
聽完她的回答,茱爾皺眉,“如果我不再你身邊呢。”
她還待要說,卻被薇爾薇特捂住嘴,她笑道,“别說了,最後的時間我們開心一點,好嗎。”
茱爾一愣,看了她半響,随後慢慢點頭。
見她這麼聽話,薇爾薇特又仰着下巴,壓着她的頭,親了一口。
“回多爾斯前,我們先去都城吧,我有事和黛爾蒙德說。”
茱爾點頭,不到半刻,倆人就到了黛爾蒙德的城堡前。
薇爾薇特理理快被吹掉的頭發,“你的力量似乎變強了。”
茱爾點頭。
就如露缇絲所說,克拉普新的空氣裡彌漫着濃郁的消亡之力,找藥過程中,她确實吸收了不少,能力急速攀升。
“真好。”薇爾薇特摸摸她的臉,以後她不在了,茱爾也能維持生命了吧。
薇爾薇特放下手,進城堡找到黛爾蒙德,向她說了自己的猜測。
黛爾蒙德沉默着,指腹摩挲劍柄上的晶石,薇爾薇特知道這是她在思考時的動作。
等了一會兒,黛爾蒙德撐在扶手上,按着太陽穴。
“大概是裡面的腐屍太多了,如果維塔河真是瘟疫源頭,這事恐怕難以解決了。”
維塔河流經區域何其廣闊,可以說是它孕育了人類。
即便從今往後,不再往裡濫丢穢物,同時召人清理,也需要百年的時間才能讓它恢複如初。
這期間,人們依舊隻能用維塔河的水,畢竟沒有能比得上維塔河水量的水源,屆時,維塔河還沒幹淨,人類就已經剩不下多少人了。
黛爾蒙德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謝謝,薇爾薇特,我會逐漸安排清理,并召醫針對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