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季霜辭按部就班的上課,刷題。
周五晚上,季霜辭失眠了,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便開始做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明葭月的别墅,回到了她的卧室,床上依舊放着那堆千奇百怪的東西。
隻是夢裡,她與明葭月,攻受易形了。
高高在上的明總被捆縛在床上,淚光盈盈,而她笑意惡劣的用了一個又一個東西,欣賞着她的身體急促的緊繃起,靜聽着她的氣息逐漸蜿蜒曲折。
封閉的空間,昏黃的燈光,季霜辭笑着俯下身,手指探入齒間,嘴唇貼上耳朵。
“乖,我想聽你的聲音。”
天光微微亮,季霜辭猛地從夢中驚醒,迷離的眼眸漸漸清醒,她焦躁的摸了摸臉頰,殘留着滾燙的餘溫。
起身,下床。
季霜辭飛快的洗了個澡,腦子前所未有的混亂,混亂,驚疑,尴尬……
諸多情緒翻攪在一起,想開水咕咕噜噜往外冒泡,讓她手足無措,無所适從,不知過了多久,季霜辭忽地意識到,她好似一點也不反感,反倒是身體做出了更為誠實的反應。
腦子亂糟糟的,季霜辭一連換了好幾套衣服才出門。
半紮發,白T,直筒褲,很簡單,很青春,很學生氣。
來接季霜辭的是一個她沒見過的助理,她把季霜辭帶進靜園,帶到一個門前,做了個示意她自己進去的動作,便離開了。
四周靜谧無聲,純歐式的裝修風格,極具電影感。
季霜辭在門口站了一分中,擡手敲門。
中規中矩,敲了三下,沒有人應聲。
季霜辭又喊了聲,“明總,你在嗎?”
依舊沒有人應。
手落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季霜辭推門而入。
出乎季霜辭預料,門内是一間書房,朝着花園的兩面牆上皆是拱形圓弧玻璃窗設計,透過深郁的綠意,光影在這方寸天地徐徐着色。
極具複古感的書櫃按照某種規律擺放着,藏書之豐富,堪比一個小型圖書館,季霜辭從中穿過,恍惚中有種穿越到了霍格沃茲世界的錯覺。
挨着窗戶的一側,擺放着一張白色奶油風直排沙發,明葭月側躺在上面,手邊散落着幾本書,似是睡着了。
季霜辭輕手輕腳走過去,待看清那幾本書的書名,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青少年心理學》、《陪孩子走過高中三年》、《溝通的藝術》。
睡夢中的明葭月淡去了不怒自威的疏冷感,季霜辭鬼使神差的沒有叫醒她,而是走到沙發一側,近距離的觀察她。
明葭月皮膚很白,卻沒什麼氣血,偏生眉色如墨,襯的唇上那抹紅格外顯眼,像是揉碎的花汁,有種脆弱的冷感。
季霜辭靜靜望着她,腦海中無端浮現出昨晚的夢,明明是一張克制禁欲的臉,卻能有那樣…… 勾人心魂的情态。
日光明亮,明葭月眼下有兩團明顯的青黑,似是長時間沒睡好。
季霜辭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尖将欲落下,一道聲音猛地将她驚醒。
“你在幹什麼?”
嗓音透着點啞。
偷看被抓住,季霜辭腦子一嗡,快速且窘迫的收回手,目光與明葭月對上,又飛速移開,佯裝鎮定的拿起散落在一側的書。
“明總,沒喊醒你,我就自作主張的想過來收拾這幾本書,對不起,吵醒你了。”
将她的窘迫盡收眼底,明葭月眼中浮現出稀薄笑意,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
“既然你到了,那就開始吧。”
“啊。”
季霜辭小小的啊了一聲,耳朵刷一下就紅了,強忍着渾身的不自在,不确定的又問了一句。
“就在這裡嗎?”
季霜辭還是學生,圖書館之類的場所在她心中自帶不可侵犯的神聖感,大白天的,要在這裡做那樣的事,她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别扭與罪惡感。
明葭月坐起身,語調平靜。
“嗯,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