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年時間,明葭月季霜辭在業内頻頻交鋒,除了在公開的酒會上見過兩面,再無私交。
逐月系列推出後兩月,逐月三系緊跟着推出,又是一次技術層面的全新疊代。
新聞媒體用如雷轟頂來形容對國内汽車行業的沖擊。
與此同時,明氏旗下的汽車産業好似被逼到了絕路,退無可退。
而随着熱度的不斷走高,明葭月與季霜辭的過去被網友們全部罷了出來,季霜辭還是藝人時的過去,明葭月曾經對她的維護等等。
衆說紛纭,破朔迷離。
沒人知道她們如何走到了這一步。
但兩人的CP粉始終□□,持續性的産出兩人的視頻,從年齡差的帶來的禁忌感到宿敵交鋒不死不休的熱血沸騰。
文案更是配的暧昧不已。
【赢者通吃,我的戰利品裡,包括你。】
【所有人都以為我麼們不死不休,隻有我知道,知我者,唯你爾。】
【如果連年上的眼淚,你都不在乎,她還能有什麼武器呢?】
……
兩家公司就隔了一條道,兩家的員工刷到這些視頻時,皆是一臉無語。
就算以前有過什麼,現在也絕不可能再發生些什麼。
外行人不知道,可她們這些員工清楚,這一年你來我往,雙方往裡面砸了多少錢,搶人搶市場,都不是用花錢如流水來形容了,而是花錢如瀑布。
那真是針尖對麥芒,不死不休,兩家心裡都憋着一口氣,恨得牙癢癢。
市場就這麼大,逐月占了技術上的先機,明氏從一家獨大,變成現在分庭抗禮的局面。
不少業内人士推測,華夏系列清庫存的動作是準備認輸了,大概率會被逐月收購。
在這樣的情況下,明葭月承受着内部與外部的雙重夾擊,壓力可想而知。
然而,這一年從始至終,不管開了多少次似股東會,明葭月始終堅持整體戰略不變。
幾乎所有股東都覺得她在找死,是意氣用事,是在高處站久了,所以彎不下腰,低不下頭,接受不了敗仗了。
明葭月不做辯解,隻是不容置喙的推行自己的決策。
一個深夜,明葭月應酬回家,喝了太多酒,胃裡難受,隔了幾百米,讓司機停車,一個人下車慢慢走。
走了一段距離,沒忍住,在路邊吐了個天翻地覆。
季霜辭同樣應酬回來,她在車裡,遠遠就看見了路邊那道熟悉的身影。
緩緩将車開過去,季霜辭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複雜,一個小時之前她就聽說了,明葭月為了一個小配件的生産線,在全是男人的酒桌上灌了六瓶紅酒。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季霜辭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的心境,茫然無措,五味雜陳,還有些難過,或許還有些終于要再交鋒中迎來勝利的喜悅與茫然。
一輛汽車,需要用到兩萬多個零部件,且定制化程度比較高,不可能所有的零件都由自己造。
季霜辭的心境從未有過的複雜。
她停下車,拿了瓶水下車,走到明葭月身邊,攙住她,再将水遞過去。
“漱漱口。”
明葭月接過水,再擡頭的時候,看見的是季霜辭無數情緒退潮後波瀾不驚的臉。
季霜辭不知是出于嘲諷還是别的想法,嗤笑了一聲。
“明總真不愧是老當益壯,一晚連喝六瓶紅酒,甘拜下風。”
風一吹,酒意上來,明葭月的臉頰耳朵脖頸都被酒意染紅了,她注視着季霜辭,緩慢的眨了下眼睛,不知是不是醉了,跟着笑起來。
明葭月頭發散開了,微仰着頭,眼睛亮亮的,月光照在兩人之間。
一刹那間,季霜辭全身僵住。
時間好像過去了幾秒,又好似過去了幾個世紀。
明葭月大概是真醉了,她踉跄着掙開季霜辭的手,眼眸似嗔似怨,“那還不是因為你。”
長風入懷,季霜辭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一種可能,明葭月剛才是在對自己撒嬌?
季霜辭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雙手扶穩明葭月,聲線發顫,追問。
“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次。”
明葭月隻是笑,而後擺擺手,就要走回去。
季霜辭想了想,追了過去,半是強迫半是哄人的把人拐回了自己家。
一番不配合的清潔之後,季霜辭總算是讓明葭月規矩的躺到了床上,隻是安分是一時的,沒一會明葭月就要走。
也不和人說話,隻是冷冷的看着季霜辭。
多少有些惱,季霜辭幹脆把人壓倒,讓她動彈不得,在散開的長發裡,季霜辭眼尖的瞥見了幾處銀白,是明葭月的白發。
目光一寸寸掃過明葭月臉,指尖随之一寸寸滑落。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沒有好好說上幾句話了。
明葭月的呼吸帶着酒氣,随着空氣沉入季霜辭肺腑裡,她低頭無比珍重的在明葭月唇上啄了一口,柔軟的觸碰仿佛化成了利箭,直擊心髒。
一種巨大的幸福感包裹住季霜辭,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忍不住落淚。
她對她的渴望,從未消退,越壓抑,越沸騰。
季霜辭眸光沉沉的望着她,語氣低低的哄。
“你為什麼不認輸呢?”
“你去找他們,不來找我,你來找我,你開口求求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