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口袋,裡面隻有學生們塞的十來張黑卡和幾張意呆利貨币。
意呆利貨币成功換成了日元但是……
“抱歉,小先生,您的這幾張黑卡或許是玩具。”
問題來了,他會流落街頭嗎,數着換算的日元,完全不夠住宿。
思考中,思考失敗,少年殺手的大腦宕機了一會兒,決定去碰瓷幾個倒黴蛋。
很遺憾,他并沒有找到可以碰瓷的倒黴蛋。
橫濱的夜晚就算是平日裡素來愛好搶劫的人也很少出現,因為這裡是橫濱。
神奈川很亂, prot mafia的存在某種程度上規範了這裡的制度。
這個龐然大物在那裡,震懾的不止是群衆,它主要震懾了對橫濱虎視眈眈的外來者們。
這些都與少年殺手無關,至少目前是這樣。
在尋找咖喱店進度未滿百分百的路上,他從河邊泡發臭的倒黴蛋先生衣服裡摸出一個錢包。
将紙币細心地分開來,錢币上的水很快蒸發了,是恰好夠他買瓶水的額度。
買完水後,織田作之助找到了一家咖喱店,在吃辣咖喱時,他避免了吃飯嗆死被老師逐出師門的悲慘結局。
回到那位發臭了的好好倒黴先生身旁,織田作之助将他背到附近的火場火化後,把裝有骨灰的玻璃瓶抛向大海。
織田說:“旅途愉快,不知名先生”
重返舊業的第一單就失誤了,對織田作之助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他在去刺殺一位軍醫的路上,被一位小護士暴打一頓。
“少年,你有興趣來守護國家嗎,我們的國家需要你。”
在這樣的家國大義面前,織田作之助腦子裡冒出來幾段話,讓他警惕了起來。
“我們的将士去了戰場,有你在的話,就多了一份帶他們平安回來的籌碼。”年輕的軍醫說,“我們需要你,少年,參軍吧。”
少年殺手頭上的呆毛晃了晃,記憶力浮現出一個身影來。
年輕的教父苦口婆心的告誡他:“如果有不認識的人來和你說大道理,那他一定是不懷好意想把你關起來做壞事的,織田老師。”
“他會壓榨你,不工作就把你關起來吃白糖拌飯!”
“總之一切小心。”
年輕的軍官還在誘導少年殺手走入陷阱:“當然,隻要成功了,你就是人們的英雄,會有無限額度的辣咖喱。”
有時候,記憶和現實會發生某種碰撞。
岚守從某個會館拎出差點下海的藍波和織田作之助後,終于将兩人一起罵一頓。
“你是真不知道那是餅嗎,一切對事物的兩面性隻說一面的都是在畫大餅。”
成功了會是人們的英雄,那麼失敗了呢?
至于無限額度的辣咖喱……
織田作之助腦海裡出現Q版Reborn和埃努爾。
Q版埃努爾一腳踹将Q版織田作之助踹進牆裡:‘如果再讓我知道你被(無限額度辣咖喱)騙走這件事,那麼……’
Q版reborn在一盤擦槍:‘我們的小殺手會失去在整個意大利的點菜權,你将不會在意大利發現任何——有辣咖喱的店鋪。’
森歐外并沒有勸動織田作之助,就算他搬出來免費的辣咖喱也是。
最後勸動織田作之助的,是一點‘惡心粘稠’的善意,他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東西,殺人對他來說是種謀生手段。
就和他一位任務對象說的——“你這樣的怪物當然會和我們一起下地獄。”
織田作之助不理解情感,但他清楚的知道這些粘稠的……善意。
“長官。”
“愛麗絲你來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大家都準備好了。”
這個乖巧的小護士和森歐外在織田這個外人面前談論了可以稱得上是軍事機密的事情。
奇怪的是,這個叫愛麗絲的小護士似乎沒有明顯的感情波動,她的手臂和手腕處也有些許雜亂醜陋的劃痕。
在愛麗絲離開後,年輕的軍官和他聊了一會兒天。
織田作之助覺得困惑:“既然你對她的母親感到愧疚,為什麼要帶她上戰場。”
森歐外為自己和織田作之助泡了口茶:“事實上,她的母親死于戰亂。”
“她的母親死于戰亂與我無關。”
森歐外難得被嗆住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紫色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