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要從阿治将一個男孩兒絆下冰湖說起。
此時幼貓正在面壁思過中,原因是它将繃帶塞進少年人嘴裡試圖把人悶死。
兩天前,他們到達了西伯利亞,阿治失蹤了幾個小時。
在織田作之助和與謝野晶子找到它時,發現它正試圖用繃帶勒死一個男孩。
見到他們走進,黑色幼貓乖巧地吐出叼在嘴裡的繃帶,用爪子輕推了下角度有些怪異的冰,那個男孩兒就這麼掉到了湖裡。
很可惜,它軟糯的叫聲并沒有讓它的鏟屎官心軟。
與謝野晶子在給少年檢查完後,決定扣除阿治一些東西。
“阿治,我覺得有必要扣除你的蟹肉罐頭了。”
似乎是沒有預料到鏟屎官小姐說出這麼無情的話,阿治顫抖着身體縮進了織田作之助的懷裡。
織田作之助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薅了一下,似乎是阿治在催促他說點什麼:“與謝野,扣除三個月的罐頭會不會有些……”
與謝野晶子舉起手中的菜刀,惡狠狠地剁在案闆的肉上,轉過身時還帶着笑:“織田你剛剛說的能再說一遍嗎,我沒有聽清。”一遍嗎,我沒有聽清。”
織田作之助閉上了嘴,他的目光有些渙散,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裡。
在‘天衣無縫’預測的未來中,‘織田’堅持因為阿治說話而獲得了‘請君勿死’治療次數N次,他頭上的呆毛瑟瑟發抖起來。
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織田作之助的肩膀,努力伸爪,沒抓住,再伸……
頭發又被薅了一下,織田揉了揉肩上的團子,低聲安撫它。
或者他可以帶阿治去偷偷吃一點,少年殺手這樣想,他當下還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阿治薅秃。
‘如果阿治薅秃了我的話,就不帶它去加餐了……’
少年殺手的思緒持續發散中,很快他否決了前一秒的想法,能改變織田作之助想法的,隻有後一秒的織田作之助。
‘如果阿治薅秃了我的話,加餐的蟹肉就從三罐變成一罐好了。’
想到這裡,織田作之助開心了起來,他開心的點在别人看來總是很奇特。
這個少年實在柔弱的不像是俄羅斯人,其中或許有些對斯拉夫民族的刻闆印象。
床邊的垃圾桶裡裝滿了沾上血的紙巾,想要直起身來卻沒有力氣,細碎的陽光透過玻璃打在他蒼白的臉上讓他顯得更為脆弱了。
斯拉夫民族人總有一種淡淡的氣質,那是種面對生存或死亡波瀾不驚的氣質,少年好看的像一幅畫,很快這幅畫被破壞了。
阿治含了一口粥準備吐到少年的臉上時出現了意外。
這粥……意外的好吃。
将意外好吃的粥吞下去後它有些沮喪,它明明都到了床邊了,差一點,就可以給這位俄羅斯來的不速之客添點亂子。
什麼?
你說這裡是俄羅斯,他們才是不速之客?
有惡意的家夥敢帶着特殊的目的來到這裡,就要承受後果,黑貓成功的将粥吐到了少年身上。
織田作之助将它抱過來并對床上的人表達了歉意。
“阿治調皮了些,希望你不要同他計較,先生。”
說是表達歉意,織田面無表情的樣子比起傳達出‘歉意’更像是給貓撐腰,類似于‘我家孩子還小,已經道歉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不必表達歉意,應該說是我要表示感謝才對。”黑發美少年柔弱地咳嗽了幾聲,黑貓在織田作之助懷中差點吐出來,但它忍住了。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那我撤回歉意,還有不用謝。”
少年似乎沒想到撿他回來的人會這樣回答。
原來歉意是可以撤回的嗎?
很快他就整理好了思緒伸出了手,“你好,我的名字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夫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織田作之助的大腦宕機了一會兒,這名字有那麼億點點長。
“您可以稱呼我為費奧多爾或者陀思,畢竟,您不是第一位這樣對待我名字的人。
在織田作之助大腦宕機的時候,費奧多爾的手已經摸上了阿治的頭,他有些新奇,很快他就被撓了,差點毀容。
不過他似乎并不在意,甚至還有些……興奮……
“我的名字,織田作之助。”
前一秒,費奧多爾再次伸出了手,後一秒他被槍口鎖定了。
門沒關,與謝野晶子意思意思敲下門進來了。
面前的畫面是殺手和黑貓試圖解決掉床上的柔弱男孩兒。
與謝野看了眼屋内的狀況,走到房間的角落拿出了一個狼牙棒:“這個小混蛋發現這個人有問題嗎?”
“喵喵?”
“是的,晶子說你是混蛋。”
“喵!”
“嗯,你不是。”
“喵喵喵。”
“我想或許晶子并不是說的費奧多爾先生阿治。”
“喵嗚!”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晶子是說的費奧多爾先生沒錯了。”
與謝野晶子靠在門上饒有興緻的看着這一幕:“織田你看見了什麼?”
“在天衣無縫裡,我和他握手後流血而亡,他剛剛也摸了阿治。”
與謝野晶子有些焦急,她丢下工具過來将阿治抱走,準備去做個檢查:“這裡交給你沒問題吧織田。”
織田作之助卸完費奧多爾的手臂時抽空回答了下:“沒問題的,是我的失誤。”
費奧多爾有氣無力地為自己辯解:“我想我或許沒有沒有得罪閣下您。”
‘異能力,他開始沒發現,在快接觸到我時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