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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隻織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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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金色的希望》

【 7月 9日,我深知戰争會帶來毀滅,可我即将奔向戰場,當我走過歲月間隙來到這裡,我看到了最璀璨耀眼的希望……】

【7月11日,當我用我最可愛的,最驕傲的好友——我的武器祛除敵人的心髒時,一陣惡意湧上了我的心和胸膛。】

【7.15日,我吐出了當天的餐食,或許還有昨天的午飯,也沒有什麼可吐的,那是一些未消化完的,摻了沙子的海鮮粥粥,或許還有些許髒器碎片。海鮮粥中沒有海鮮,我們的物資被卡在後方,運輸物資的軍.官不知疲倦地撥打電話,他不知道的是,我們被‘抛下’了。】

【 8月17,日我們為什麼而戰,為了和平?可我們是戰争的發起者……】

【8月25日,為了某種利益,或許是錢,或許是權,或許是地位……我們離開家鄉踏上戰場。我不想了解這些,我隻是很困了。】

【 9月1日一抹鎏金色闖入了我的世界,它充滿生命力,停留在戰場的一束花上。說是一束花或許并不準确,那是一從雜草,從雜草中開出了一朵鎏金的花。】

【9月5日,那朵小小的,鎏金色的花,它的形狀和蝴蝶相似,它和灰色的戰場格格不入。我是在‘保護’中發現它的。在為一位不知名的戰友或敵人收斂身體時,我找到這束被戰友或敵人用石頭遮住的草叢。】

【我不知道他是己方還是敵方的士兵,我将花藏在心口處,埋葬他,祈願他回到自己的故鄉。】

【9月10日,某種程度上,雜草們保護了它,或許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我躺在床上開始感慨我這無望的,麻木的一生。】

【9月15日,沒有什麼可以感慨的,我們都是犯罪者,隻有‘它’不是。】

【9月17日,鎏金色啊,真是漂亮。像是太陽和傳遞希望的使者。在我的家鄉,蝴蝶是傳遞希望的使者,我第一次這樣想回家,或許是命不久矣的緣故吧。】

【9月20日,可是,這樣并不公平,我的意思是,擅自将希望附加在上面,它應該生長在熱鬧的森林或是繁華的城市花園,它應該在河邊看流水和繁星光蟲,而不應該在戰場。】

【6月21日,戰争結束了,作為一個逃兵,我竊走了‘希望’。】

……

織田作之助對自己的手稿感到很不滿意,他将它們揉成一團丢進了垃圾桶。

當他外出買菜回來,發現那些手稿又回到了自己的桌面上,阿治伏在上方看着,那樣是警惕的姿勢,像是要将珍寶隐藏。

織田作之助想,阿治看起來很害怕那份手稿被搶走。

當他将手伸向案上的黑貓時,黑貓炸毛了,在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後,它收回了爪子,乖巧.ing。

“阿治,為什麼要翻垃圾桶?”

織田作之助想不到小貓從哪裡學來的這個習慣,直到他試圖拿走那份廢稿時,阿治挪了個位置,壓在上面,還用牙咬住手稿的一角。

“喵喵喵。”

織田作之助理解了它的意思:“你是說,你想看嗎?”

阿治:“喵。”

“那就留下好了。”

織田作之助完全不覺得一隻一歲都沒有的貓看懂文字有什麼問題,阿治也不覺得有問題。

這是一件悲傷至極的大事,這裡沒有吐槽役。

……

【我的身體逐漸衰敗了,鎏金的花被帶到窗前,它或許應該在海洋,森林,在螢火蟲栖息的溪流邊。】

【我累極了,竊走希望的代價是,我将與它長眠。】

【鎏金色的花瓣被他緊握着,政客們握手言和了,它留在了戰場,遠離了故鄉。】

……

“所以,結尾是他沒有逃走嗎。”

織田作之助不理解與謝野晶子悲傷的情感,他明明寫了一個很好的結局。

這是個短篇故事,他構思這個故事時想到了愛麗絲的金發,和那雙天藍色眸子中的虛無。

‘織田,我們會赢的對嗎?’金發女孩兒翻看着童話書,織田正在給她手腕上的傷口上藥。

‘這是場必敗的戰争。’織田作之助不擅長撒謊,也沒有安慰人的概念,‘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存活就已經是勝利了。’

‘織田看到了什麼?’

‘無意義的犧牲。’

當天衣無縫為織田預測了接近100種被殺死的未來時,他給了女孩兒一個擁抱:“戰争會結束,你不會死在戰場,森先生也不會,所以,請相信我們。”

……

與謝野晶子恨鐵不成鋼地戳着織田作之助的腦袋:“你是完全不記仇的笨蛋嗎,織田,森鷗外都這樣對你了還是把他寫成了‘希望’。”

織田作之助表示抗議:“我寫的是愛麗絲。”

與謝野:“你不是知道愛麗絲是森鷗外的異能嗎,不會是你在知道她是異能前構思的這篇文章,知道後不想修改吧。”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飄忽了一瞬,破案了,與謝野晶子覺得,這是隻不想修文的鴿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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