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荨草楚映月自己都沒找到解法,别的醫娘那還不如他,程曉聽了楚映月的話,直接把裝滿了涼水的木盆放在八仙桌上道:“那好,您洗洗臉,說不定能好的快一些。”
楚映月看着面前的涼水,他把手伸進水裡,涼涼的水包圍着楚映月的手,緩解了楚映月手上的疼痛,接着他起身閉氣将整張臉埋入水中。
程曉看到楚映月直接紮進水盆裡,她頓了頓才道:“等吃完飯,我讓小二給您送洗澡水來。”
楚映月聽了自水中擡頭:“也要涼水。”
程曉看着楚映月臉上滑落的水珠,她愣了一下道:“會感冒的吧。”
楚映月搖搖頭:“就要涼水。”
“好。”程曉當然知道楚映月要的是涼水,熱水隻會讓他的皮膚更加疼痛。
楚映月在涼水裡泡了大概半個小時,程曉給他換了三盆涼水,店小二這才拎着食盒把飯菜送來。
清炒絲瓜、蝦仁豆腐、涼拌黃瓜和兩盅冰鎮的銀耳蓮子湯。
兩人吃完飯,程曉讓小二來收碗筷,又讓她準備洗澡水。
第二天一早,程曉和楚映月結了房錢,到鞋店給楚映月買了雙厚底的靴子,兩人這才去縣衙拉楚山河的屍體。
紅沙村在程曉家山腳下,是這次被山賊洗劫的村莊之一,程曉推着載着楚山河屍體的車走進村子,看到好幾戶人家被火燒得幹淨,有幾具屍體在院子裡放着,幸存下來的人都是愁容滿面。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日子還不得照樣過!趕緊滾過來收拾東西。”搶劫的山賊走了,帶走了村裡好幾個壯力,敢和山賊拼命的也都被那些可恨的山賊殺了,活下來的她們還不得繼續過。
程曉把楚山河推到她家院門外,看到她和楚映月的兩個半大的女孩連忙回屋叫人。
“爹,爹!哥和哥妻來了!”
“怎麼可能,山賊怎麼可能放她們下山。”楚山河的爹一邊說着一邊走出屋。前天山賊要抓走他大女的時候,大女說那賠錢貨臉上的疙瘩好了,要獻給山賊,要回來那也是他大女回來。
楚山河的爹走出房門,他看到帶着帷帽的楚映月心裡咯噔一下,接着他就看到躺在二輪車裡的大女。
“山河!山河!”楚山河的爹歇斯底裡的喊着,但二輪車上的楚山河一動不動,她身上還有一大片的血。
楚山河的爹趴在楚山河身上大哭了一陣,然後擡頭怨毒的看向楚映月:“你這個賠錢貨!喪門星!是你害死的我大女!我打死你給她陪葬!”
楚山河的爹說着站起來就要去撕打楚映月,程曉擡手把要碰到楚映月的男人推倒在地:“我是來給你送人的,你女兒騙了山賊被她們殺了,你還想怪别人!月兒現在是我的夫郎,誰要是敢欺負他,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楚山河的爹從屋裡出來就聽到程曉這麼說,她啐了一口唾沫罵道:“賠錢貨就是賠錢貨!吃裡扒外的東西!把你阿姐害死你還有臉回來!”
“呵!真是把我氣笑了,要不是楚山河這個孬種想把自己弟弟賣給山賊,做下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她也不會受這現世報。”程曉說着把楚山河的屍體扔在地上,“這不仁不義的畜牲,真是髒了我的車!”
“山河我的兒!”楚山河的爹心疼的抱住地上的楚山河。
“你這個潑皮!”楚山河的娘氣得要打人。
“哦,我說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牲,原來是這老畜牲養的。”程曉拽着她的二輪車往外退了退,“我得趕緊離開這畜牲窩,免得被熏死!”
“你!你個鳥賊,你罵誰畜牲!”
“哪個畜牲應了,罵的就是那個畜牲!”程曉拉着車頭也不回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