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桃紅聽阿月說程曉在廚房做飯,他忙借着阿月的力慢慢躺下道:“好,你快去看看,不能讓曉娘一個女子總是在廚房待着,别人看了要笑話我們了。”
楚映月聽了趙阿爹的話,原本怕程曉把魚湯炖壞的他,突然不想動手了,他就要程曉這個女子做飯。
王蘭花幾人從東邊的主卧出來,往西面的廂房走去,最小的王蓮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曉姐姐的夫郎總是帶着帷帽呢?”
李菊聽了忙拍了一下王蓮的腦袋道:“小蓮兒你說話小心些,這兒可已經不是你自己家了。”
王蓮的頭被拍了一下,并不是很疼,他癟着嘴眼淚止不住的就出來了:“我知道我沒有家了,不用你提醒我!”
“好了好了,不哭了。”王蘭花見王蓮哭了,他忙把他攬在懷裡道,“蓮弟弟乖,你菊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不過我們蓮弟弟也不用傷心,曉娘子她是個好人,她的夫郎和趙阿爹也是良善之人,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但是這裡也太窮太破了。”趙小棗看着西間的大炕,大炕之前應該是塌了,左邊的泥還是新的,右半邊的炕上放着一張單薄的草席,草席的上面是一張舊床單,再加上一張薄毯,看上去十分寒酸。
九人看着西間的炕一時沒人回話,這确實很破。
王蘭花見大家不說話,他開口說道:“不要緊,再艱難的日子我們也過了,隻要沒人不強迫我們,再苦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從東屋出來的楚映月聽到王蘭花的話,他放慢了腳步看向西屋内那九個男人。
“對,這根本算什麼。”李翠聲音沙啞的說道,再沒有比那些山賊強迫他做那些事更痛苦的了!
“蘭花哥哥說的對。”其他人聽了也都應和道。
楚映月聽着屋内的附和聲出了房門,因為要燒炕的原因,趙阿爹家的廚房在西邊,楚映月出了門往西走,還沒走進廚房,就聽到刮魚鱗的聲音。
楚映月走到廚房門口,靜靜的看着廚房内刮魚鱗的程曉。
村正給了程曉兩條草魚,這草魚是村正她們特意到河裡抓了,用來感謝她的,每一條都有三斤多,她把魚鱗刮幹淨後切開魚腹,掏開一看竟然有許多魚籽,她高興的正準備拿碗裝,一擡頭就看到站在廚房外的楚映月。
程曉看着楚映月一愣,從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楚映月帷帽下的一節下巴和他嬌豔的紅唇,程曉的心跳都不自覺的變快了。
“恩,恩人,您有什麼吩咐?”程曉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着楚映月。
楚映月見程曉看着自己,他仍站在廚房門口道:“我來看你殺魚,你會炖魚嗎?”
程曉見楚映月說完也沒有進來的意思,于是把自己坐着的闆凳搬出去給楚映月道:“那恩人您坐着邊休息邊看,我會炖魚,就是可能沒您炖的好。”
楚映月見程曉把凳子放在他身邊就進了廚房,看她大咧咧的蹲在那裡,短褐因為她的動作滑至胯間,他收回目光屈膝坐了下去。
程曉把分離好的魚籽放進碗裡,擡頭看到楚映月坐在她對面,他脊背挺直,雙手交疊着放在腿上,打着補丁的布裙下一雙腿起微微回收,既優雅端莊又魅力十足。
程曉看了兩眼這才繼續低頭處理手上的魚。
楚映月看着程曉熟練的樣子,蓋在左手上的右手摩挲了一下手背。
“映月弟弟?”王蘭花沒有心思休息,他和大家說了一聲打算先出門看看,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坐在廚房門口的楚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