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把碗給了王蓮和王紅梅之後,把爐子搬到院子裡開始熬藥,藥罐在爐子上熬着,她和王蘭花他們一起,把剩下的拉拉秧都背到院子裡。
等把拉拉秧都背到院子裡後,程曉對王蘭花四人說道:“今天先把這些拉拉秧切成小段晾着,明天我讓人在院子裡支個蒸爐,浸上石灰水蒸煮。”
李菊聽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先切拉拉秧。蘭花哥哥,我和小棗先切着,等我們累了你們再過來替我們。”
王蘭花聽了李菊的提議,他點點頭道:“那好,你們倆先切着,累了就換我們來。”
家裡隻有一個砍刀,趙小棗用砍刀切拉拉秧,李菊就隻能踩着鐮刀柄,兩手抓着拉拉秧往鐮刀上割,程曉見了道:“菊郎你等一等,我去楚大娘家借一個砍刀來。”
李菊聽了程曉的話,他松開抓着拉拉秧的手道:“那麻煩曉娘子了。”
“不麻煩。”程曉說着往楚大娘家走去。
趙小棗見程曉走了,他不禁抱怨道:“咱們五個都是最後吃的飯,憑什麼咱們又是背又是切的,蔣倩兒卻什麼都不用做!”
李菊聽了趙小棗的話,他走過去點了一下趙小棗的額頭道:“小棗你個傻弟弟,我為什麼拉着你來幹活你還不知道嗎?”
趙小棗的額頭被李菊點了一下,又聽李菊說他傻,他更加不樂意了,當即不耐煩的道:“不就是是為了博取曉娘的好感嘛。”
“唉!”李菊聽了趙小棗的話歎了口氣,又嚴肅的道,“小棗你錯了,你還記得程曉之前和我們說過的話嗎?我們想要不仰人鼻息,不任她人擺布,首先就要能自己養活自己。我男紅極差,靠刺繡什麼的養活不了自己,我才想着跟程曉學習造紙,這樣我以後就能自己養活自己,想吃什麼、穿戴什麼就不用看别人的臉色。”
“而你呢。”李菊看着趙小棗,無奈的道,“整理繡線都沒有耐心,讓你一整天坐在炕上繡花,你能行嗎?”
趙小棗聽了李菊的話先是搖搖頭,才後知後覺的想明白:“原來菊哥哥都是為了我好,謝謝菊哥哥,我剛才不該和你發脾氣。”
李菊聽了趙小棗的話,他笑着摸了摸趙小棗的腦袋道:“菊哥哥不怪你,隻要你能明白就好,蔣倩兒他曾是名動齊州的繡郎,你之前沒注意到他和程曉的夫郎搬糧食手磨破了嗎?他那一雙手可是比金子還金貴,自然不能碰這帶刺的東西了。”
趙小棗難以置信的看着李菊,半晌才說道:“蔣倩兒是名動齊州的繡郎?那他怎麼會被山賊抓了?”
李菊見趙小棗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他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事你最好不要聲張。”
趙小棗聽了連忙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李菊看到程曉拿着砍刀回來,他先和趙小棗說讓他繼續切拉拉秧,然後走過去迎接程曉。
程曉回來看到趙小棗賣力的切着拉拉秧,他的情緒和她走之前明顯帶着氣的情緒不同,程曉又看了一眼李菊,猜測大概是李菊和趙小棗說了什麼。
…………
二十多天後,衛生紙終于被程曉制出來了,她激動的把一大張衛生紙摟進懷裡,要不是有人看着,她早把臉埋進衛生紙裡了!
“曉娘子這紙太奇怪了,它太過柔軟一沾水又容易暈開,根本不能用來書寫。”李菊已經熟練掌握了做紙的技巧,他現在對紙張也多有研究,程曉做出來的紙他從來沒聽說過。
“你不懂。”程曉最後還是忍不住把臉埋進衛生紙裡,她蹭了許久才滿足的道,“這些紙不是用來書寫的,它是用在别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