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看到床邊的美豔郎君關心她的樣子,她胸中一熱,露出一個溫和有禮的笑容道:“勞煩郎君費心了,對了在下還不知郎君怎麼稱呼。”
“我?”楚映月指着自己,像是從來沒人關心過他改怎麼稱呼一樣,“城娘子叫我月郎就好了,大家都這麼叫我。”
楚映月說着半羞半怯的低下了頭。
林城看到楚映月羞怯的樣子,看着他微微泛紅的臉頰,克制不住的伸出了手,不過手伸到一半,她連忙及時收回道:“月郎,皎潔如天上明月,真是個美麗的名字。”
“是嗎?”楚映月不自在的笑了笑,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一變然後說道,“城娘子醒了,我得趕緊告訴妻主,如果被她發現我沒第一時間告訴她,還和您說話,那就糟了。”
“月郎。”林城見美郎君話還沒說完就小跑着出門,她連叫住他都來不及。
程曉抱着被褥剛走出門,田蜜和陳絲絲就把她懷裡的被褥接了過去,程曉看着他們兩個忙活着洗被褥,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正想着用個什麼理由進屋看看,結果卻和楚映月走了個碰頭。
“恩,月兒林城怎麼樣了?”程曉看着正和她對上的楚映月問道。
楚映月沒想到他剛走出房門,就碰到從側面走來的程曉,林城的耳力很好,她們的對話這麼近的距離她能聽的一清二楚:“妻主,城娘子她已經醒了,你要進去看看嗎?”
程曉疑惑的看着楚映月,不過接着她就明白楚映月這話是說給林城聽的,于是她點點頭道:“那行,我去看看。”
程曉走在前面,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城,莫名覺得林城對她的敵意更深了,程曉眉毛一挑道:“林城你醒了啊?之前怎麼又昏迷了?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林城看着程曉沒見識的樣子,她閉了閉眼睛道:“隻是一時血氣不順,沒有大礙,方才我見你家夫郎看到我就急沖沖的跑了出去,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程曉疑惑的看向楚映月,見他低着頭也不說話,于是搖頭道,“沒事,你安心養傷就行,别瞎操心。”
程曉見楚映月進屋之後就陷入死機狀态,她看都愣在屋裡也沒事幹,于是說道:“晚飯時間快到了,林城你好好休息,先走了。”
程曉特意沒說“我”或者“我們”,是留給楚映月做選擇,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楚映月見程曉離開,他臉色難堪的看了一眼林城,然後緊跟着程曉離開。
林城看到美郎君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張了張嘴最終沒喊出聲。
程曉不知道楚映月到底是什麼打算,她看着跟着她出門的人問道:“晚上頓雞吃?”
“好,我這就去做。”楚映月點點頭先一步離開。
程曉看着往廚房走去的楚映月,這是她把王蘭花他們帶回家以來,楚映月第一次主動做飯,果然林城對他的影響非同一般。
院子裡田蜜和陳絲絲還在涮洗被褥,兩人看到楚映月進了廚房,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廚房問道:“映月郎君要做飯?映月郎君想吃什麼隻管和我們說,我們來做飯。”
躺在主屋床上的林城聽到外面的聲音,她的眼中有些許疑惑,之前她就聽到院子裡有洗東西的聲音,她以為是那賤民的爹或者弟弟,可外面那沙啞的男聲卻稱呼月郎為映月郎君。
難道是賤民納的小侍?
一個賤民不僅有這麼美豔的夫郎,竟然還能納侍?
“是啊映月郎君,您不用動手,這些雜活讓我們做就行。”田蜜擦着手上的手,附和道。
竟然還有一個小侍?!
這賤民何德何能!
楚映月并沒有答應陳絲絲和田蜜的要求,他笑着對兩人說道:“不用,你們還有被褥要洗,洗完之後把野菜摘出來,正好可以燒湯。”
陳絲絲和田蜜見到映月郎君對他們笑,兩人感覺自己仿佛飛入雲端,也笑着應道:“好,就聽映月郎君的。”
程曉見陳絲絲和田蜜被楚映月支走,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道:“那我……”
“妻主稍等,月兒很快就能把飯做好。”楚映月打斷了程曉的話。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程曉碰了一鼻子灰,然後改口道,“那我繼續去看着那個林城。”
程曉說完又往屋裡走去,林城發現她進來,看了她一眼又不耐的閉上了眼睛。
程曉走到床邊,她把凳子“喀呲”一拉,坐在上面問道:“林城我還沒問你,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昏迷在山,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追殺到這裡的吧!”
“……”林城不理這個賤人,她竟然還罵她!“我是禦林軍忠武将軍,路經惠水縣澡山賊埋伏,我一路殺一路退才開到這裡。”
“啊,原來是兩軍啊!怪不得這麼氣宇不凡!”程曉聽了震驚的道。
林城聽了程曉的語氣,她心中冷笑,果然是無知賤民。
程曉看着林城得意與不屑的神色,她搖着頭繼續說道:“那山賊之前被我殺了幾個,甚是沒用,林将軍竟然能被這樣的山賊埋伏,要将軍就是這種水平的話,大齊危已。”
“你!咳咳!林城氣得起身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她指着眼前的賤民道,“我大齊國運昌隆,你這無知賤民竟然咒我大齊!”
“欸!你這人怎麼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垃圾丢你祖宗的臉,還連累我們大齊,竟然還在這倒打一耙!我要是你,我早以頭搶地了!”程曉看林城氣得咳嗽,她接着氣她道。
“你!你!”林城被賤民氣得氣血上湧,最後她閉着眼睛冷靜了一會兒才道,“你說的對,我應該吸取教訓,并且更加嚴厲的訓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