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表情依然沒什麼變化，隻是眼裡帶了疑惑。

他道：“都不方便說？”

說罷，也沒再繼續追問，利落地轉身躺了回去。

黎曉小看着閉目養神的林然，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從進入遊戲到現在，他自認為适應能力還是很好的，在這種随時要命的遊戲裡，他還要臉個什麼勁，人家剛剛還救了他。

雖然說他很害怕别人異樣的眼光，還是對難得自己有好感的人。

“林然，我從頭跟你說。”

從進遊戲馬車上開始，黎曉小全都跟林然說了個清楚。

不過說到剛剛那個夢還是幻境的時候，黎曉小把林然那部分替換成了一個不認識的、清冷的美少年。

林然走過來，仔細看了他全身，才道：“你确實是第一次進遊戲。”

準備好接受嫌惡和質疑的黎曉小也沒想到他說了這麼句話，愣了一下才道：“為什麼這麼說？”

林然順手把他的腰帶解了下來：“這個。”

黎曉小沒太明白林然指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接過來仔細看了下，這才看到腰帶上有淺淺的一片污漬，類似顔料。

湊近鼻尖聞了聞，淺淡的栀子花味。

“這就是第一晚我就被拉入幻境的原因？”

林然點頭：“衣服，規則之一。”

他這麼一說，黎曉小就反應過來了。

NPC精緻的打扮以及最開始多吉在馬車裡說過的話，都表現出了衣着在這個場景裡的重要程度，但他當時重點放在觀察闖關者了，沒有細心檢查自己的衣服。

不得不承認，盡管他一直表現的很平靜，但内心潛藏的對遊戲未知的恐懼和對規則的生疏，還是顯現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衣服有問題的？”

林然：“你剛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