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蘇小姐和何先生是什麼關系?”
小朱笑了起來,“這個就得林小姐親自去問何總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林檸隻是好奇,又不會作死,所以當然不會去問。
林檸的禮服在公司的高定部制作,何聿笙到高定部視察工作的次數就多了很多。
高定部的人也不敢偷懶,李莎親自看着,三個班組同時開工,在保證速度的同時務必保證每道工序都是精工細作。
何聿笙對他們的工作還算滿意,有時候會多停留一下。
李莎從沒見過看何聿笙對幾件禮服如此上心,試探着問道:
“何總是對這幾件禮服上心呢還是對林小姐特别上心?”
何聿笙:“有差别嗎?我想讓她達成所願,也算是對她的補償。”
李莎更奇怪了,“何總欠了她嗎?”
何聿笙:“欠了的,挺多,希望還能來得及。”
何總一番莫名其妙的解釋讓李莎心裡更不安,但是又不能過問太多,她隻是一個職員,而何總也不是和下屬打成一片的總裁。
李莎帶着下面的人加班加點,終于在第二天晚上加班三個小時後做好了三套禮服。
何聿笙讓小朱把林檸接過來試穿禮服。
林檸看到三套禮服,不得不贊歎果然是國内頂級高定工作室出品的禮服,禮服的做工和細節無可挑剔。
何聿笙讓她當場試穿,看是否有需要修改或者完善的地方。
林檸從試衣間出來,何聿笙簡直看呆了,修身的剪裁恰到好處地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蓮步輕移,裙擺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搖曳,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這個女孩太美,太誘人,一笑一颦、一嗔一怒都長在他喜歡的點上,幸好,他那麼早就發現了她的美,可惜的是,他太輕易就放了手。
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
何聿笙親自送她回家,理由是太晚了,助手小朱下班了。
林檸沒有拒絕,她現在一心想快點回家,開始禮服最後一道工序,在留白的幾處,手工繡上自己喜歡的丁香花。
打開家門,林檸拿出了自己的繡花工具,坐在沙發上開始刺繡。
何聿笙從未見過女孩刺繡,他拿着電腦假裝處理公務,目光卻一直落在林檸的手上移不開眼。
女孩纖細的手指握着繡花針,繡線在淺綠的錦緞上遊走,淡紫的線如靈動的溪流,勾勒出丁香花纖細的花枝,花枝上墜滿了鼓鼓的花苞,仿佛下一秒就能盛開。
他的目光偷偷從她纖細如蔥白的手指移到她的臉上,她的目光專注而溫柔,視線緊緊鎖定手中的繡品,而她手下的丁香花更是栩栩如生,似乎能嗅到丁香花飄散的幽香。
何聿笙看着她陪着她,忽然就不想走了,就想靜靜陪着她,也讓她陪着自己。
所幸,林檸并沒有開口催促他離開。
到淩晨零點,隻完成了兩件禮服的刺繡,還有一件尚未開工。
“林檸,太晚了,明天再繡吧。”何聿笙催促她休息。
林檸停下手中的活兒,看了看時間,回複道:“你先休息吧,我再忙會兒,今夜應該能把三件禮服都繡好。”
“不行,女人熬夜傷身體,聽話,先去休息,嗯?”何聿笙堅持。
林檸不願停下手中的活兒,撇了撇嘴,“你怎麼比我媽還啰嗦?”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啰嗦,何聿笙哭笑不得,但他還是堅持的意見,“那就把我當你家長,乖乖去睡覺。”
說着,把她剩餘的線給收走了。
林檸隻能停下手,不滿地抱怨,“你怎麼這麼愛當人家的家長?”
“我沒那麼閑,隻當你的家長。”何聿笙也收了電腦,牽着她的手往樓上走。
兩人在二樓樓梯口分開,林檸去往南面的主卧,而何聿笙去往北面的客房。
确實挺累,主要刺繡費眼睛,她簡單沖洗一下,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