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笙,他擁有了感知幸福的能力。
……
晏琛之前都是按門鈴進行叫醒服務,天氣越來越冷後,傅笙直接讓他進卧室。
晏琛每次蹲在床邊溫柔叫她起床的時候,都會被她強行拉進被子裡,陪她躺一會兒。
拗不過她,隻好每次陪她躺十分鐘,然後直接抱她去浴室,擰好熱毛巾敷一下,強行開機。
傅笙剛到律所大門,前台一邊喊她,一邊揮手,讓她快過來:“傅律師,這兒有你的鮮花。”
聲音吸引其他來律所上班的律師,大家面色不顯,可是眼神頻頻往這裡看。
前台捧出一大束紅玫瑰,上面還放着一張卡片,傅笙打開一看,隻有一串英文名,直接拍下照片發給晏琛,然後說:“我不認識,你幫我處理,扔了或者你自己留着也行。”
“這……花不便宜。”她喜歡逛花店,所以她認識花束上的品牌logo,都是私人定制款,價格千元起步。
傅笙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随便,我去上班了。”
晏琛很快回了過來:【晏明修。】
傅笙冷笑一聲,明面上的婚約還沒解除,他倒是按耐不住寂寞。
晏琛拎着咖啡進律所,看到前台擺放的紅玫瑰,眉頭緊鎖,煩人。
一連幾天,律所前台都會收到一束紅玫瑰,指名送給傅笙。
傅笙每次都讓前台處理,自己從不肯收,前台隻好擺放在門口,或者放在洗手間,律所花香四溢。
律師們議論紛紛:“傅笙的追求者可夠厲害的,每天都送鮮花。”
“聽說這花可貴了。”
“是,這家店的花材都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還是會員制花店,消費起碼這個數。”律師比了一個“七”的數字。
她們瞠目結舌,“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可惜啊,傅笙從不肯收。”連個眼神都沒給,要多嫌棄有多嫌棄,這花放在洗手間,還真是可惜了。
簡銘撚着一片玫瑰花瓣,摟着晏琛的肩,打趣道:“你忍得了?”
“……”
“你看看别人是怎麼追女孩子的?你這些天一點表示都沒有。”
“……”是傅笙不讓他管,别人喜歡花錢就随他去。
晏琛煩躁地甩了簡銘一臉水,表情陰郁地走出洗手間,來到律所前台,敲響水晶台面。
前台“唰”地一下站起來,恭敬道:“晏律。”
晏琛冷聲道:“律所除律師本人的東西外,其他概不接收。”
“您……是指鮮花嗎?”
“所有。”管它是什麼,最好連他本人都不要放進來。
“明白。”
第二天鮮花再次送上門的時候,前台叫住傅笙:“傅律師,晏律規定隻能簽收律師本人的東西。”
“它不是我的東西。”
前台為難道:“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鮮花。
傅笙直接抱着鮮花毫不留情地扔進垃圾桶,親自示範:“以後就這樣處理。”
簡銘一看,默默在心裡鼓掌,帥氣。
晏明修從國外回來,第一時間來律所膈應晏琛,看到垃圾桶裡的鮮花,他的笑容漸漸僵住,表情一寸一寸龜裂,“這花是?”
“不知道是誰送的鮮花,律所規定不是律師本人的東西,概不簽收。”
“什麼時候出的新規定?”他怎麼不知道。
前台指着牆上粘貼的文件,晏律昨天早上才警告,下午就讓行政發布了正式文件,通過郵件形式通知律所的所有人員,特地在門口貼了一張提醒她。
晏明修掃了一眼,明知故問:“合夥律師同意了?”
“晏律親自拍闆。”
聽到“晏琛”的名字,晏明修心裡暗爽,心情瞬間陰轉晴,得意洋洋地去二十七樓。
剛擡腳去傅笙的工位,被簡銘擋住:“晏明修,你公司不忙嗎?”晃得他頭疼。
“比簡律師忙。”
簡銘揶揄道:“忙就回公司,你又不是律師,都能拿全勤獎了。”
晏明修自動忽略他的陰陽怪氣,用力推開他,停在傅笙面前:“傅小姐。”
“小晏總有事?”
晏明修緩緩湊近她,輕聲說:“我送你的鮮花,還喜歡嗎?”
簡銘默默把耳朵湊近。
傅笙後退,和他保持距離:“不喜歡,我把花扔垃圾桶了,您沒看到嗎?”
“如果不喜歡花,我可以送其他禮物。”
“是您送的東西我都不喜歡,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晏明修以為她嫌花太便宜,自信開口:“我下次換更貴的禮物。”這幾天送的鮮花能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她應該偷着樂。
傅笙嗤笑一聲:“有多貴?”
晏明修笑着說:“珠寶首飾。”女孩兒喜歡昂貴的禮物,媽媽有收藏首飾的愛好,到時候從她那裡拿一套珍藏,傅笙絕對沒見過,肯定會喜歡。
“我的咨詢費可不便宜。”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您已經浪費我五分鐘時間。”
“你現在還是實習生。”不能獨立接案子,哪裡來的咨詢費。
“可我是晏律的實習生。”晏琛的名氣不用她介紹,即使是實習生,起點也比其他人高。
“那也隻是一名實習生。”
“小晏總,我是律師,您現在構成了職場騷擾,我可以起訴您。”
簡銘舉手:“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