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晏琛醒來時發現病房多出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傅笙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醒了,爺爺奶奶聽說你病了,一定要來醫院看看你。”
夫妻倆露出和藹的笑容:“小晏。”
“爺爺奶奶好。”晏琛羞澀地撓撓頭,應該是他這個晚輩主動上門探望他們才對。
劉姨提着食盒進來:“小晏,小姐說你胃不舒服,特意熬的補湯,你嘗嘗。”
“謝謝劉姨。”
傅笙扶着他坐起來,其他人笑容滿面地盯着他喝湯,晏琛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她笑着說:“都别盯着他看了,他會害羞的。”
夫妻倆上下左右地打量一番,小夥子長得挺俊俏,滿意地點點頭。
劉姨:“昨晚小姐聽說你生病了,急匆匆地出門,一宿沒回來,把我們都擔心壞了。”
蘇奶奶:“小兩口之間有什麼問題及時溝通,笙笙這兩天因為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把她乖孫女都餓瘦了。
晏琛眼神明亮:“真的嗎?”
傅笙嘴硬:“才沒有。”
蘇爺爺:“她胡說的,她心裡一直挂念着你。”
“哎呀,爺爺奶奶快别說了。”她現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晏琛心裡一暖,牽着她的手,不禁感歎,原來她心裡有自己的位置。
看到小兩口感情恢複如初,他們欣然一笑。
傅铮姗姗來遲,瞥見侄女給晏琛夾菜,兩位老人和他唠唠家常,他一臉享受的模樣,不滿地“啧”了一聲,好一個苦肉計。
蘇奶奶拍了他一下:“什麼态度,你還看不下去了。”
晏琛:“小叔好。”
傅铮不冷不熱地點頭:“嗯,行了,他這裡也沒什麼事,咱們就回去吧,讓笙笙照顧他就行了。”非得一大家子來守着他。
傅笙:“是啊,爺爺奶奶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好。”
兩位老人家緩緩起身:“好。”他們不喜歡呆在醫院,空氣裡彌漫着一股難聞的消毒水氣味。
傅铮送他們離開前,還不忘來病床捶一拳晏琛,他立馬捂緊自己的胳膊,一副很痛的樣子,傅笙緊張地推開他:“小叔,你幹嘛?”
傅铮冷哼一聲:“男狐狸精。”
蘇爺爺一把抓過他的手,帶他離開:“幼稚,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傅笙急忙檢查晏琛的身體:“傷到哪兒了?”
晏琛撮了一口傅笙臉頰:“不痛,小叔和我鬧着玩的。”
傅笙揉揉他的臉蛋:“幼稚鬼。”
喬頌年拎着食盒來醫院探望晏琛的時候,發現櫃子上的食盒:“我來晚了?”他清早炖上的補湯,以最快速度趕到醫院,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快,不會是他自己叫的外賣吧。
喬頌年環顧一周沒看到其他人,他詢問道:“你一個人?”
晏琛回答他:“笙笙去辦出院手續了。”
喬頌年立馬坐到他床邊,小聲說道“你倆和好了?”
晏琛點頭:“嗯。”嘴角上揚。
喬頌年拍了他一下:“兄弟,你的苦肉計可以啊,就得讓弟妹好好心疼心疼你。”
“什麼苦肉計,我是真的生病了。”
“行行行,以前又不是沒病過,現在還嬌弱起來了。”喬頌年都不想拆穿他。
晏琛腦海裡回想起傅铮說的“男狐狸精”,忍不住笑出聲。
“你突然笑什麼?”不是胃出血嗎?怎麼好像是腦子出問題了。
“晏琛,可以出院了。”看到床邊的喬頌年,和他打招呼,“你來看晏琛嗎?”
“嗯,聽說他住院了,帶小院的飯菜來看看他,結婚就是好,有人關心。”喬頌年感慨萬千,看到兄弟幸福,自己都想結婚了。
晏琛一掌推開喬頌年,起身收拾東西。
喬頌年豁然起身,晏琛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他這副模樣也不像是一位病人。
傅笙搶過來收拾:“我來吧。”
晏琛拒絕:“不用。”
喬頌年覺得自己有些礙眼了,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晏琛:“好。”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回到他們住的小區,喬頌年問了一嘴:“怎麼還住這兒?你不是有套江景别墅嗎?”那是晏琛五年前買下的婚房,房間裝潢特别精美,明顯是迎合未來女主人的品位。
傅笙一臉問号:“?”又是她不知道的事。
晏琛附耳說道:“呆會兒告訴你。”
來到地下車庫,喬頌年還不打算離開,晏琛示意他,你還不快走,跟着他們幹什麼。
喬頌年無聲回答他:“我好久沒來了,上去看看怎麼了!”
跟着他們回家,看到晏琛房間和從前一樣,毫無新意,他失望地翻了一個白眼,難不成他們隻是拉拉手的鄰居!給他機會也不中用。
傅笙打開門邀請他進屋,喬頌年剛進屋就看到門口裝飾台上閃閃發光的發财樹,瞪大雙眼,小心翼翼地摸樹葉子:“純金嗎?”
“嗯。”她來京州工作,傅铮特地送的兩棵純金打造的發财樹,讨個好彩頭。
入目皆是大牌,喬頌年頻頻點頭,不愧是傅氏千金,用的東西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私人定制,他也入手了幾款,不過他舍不得坐,都擺在家裡當裝飾品。
喬頌年悄悄靠近晏琛:“你算不算入贅?”
晏琛坦然承認:“算。”
“你小子惦記傅笙多久了?那套江景别墅就是為她準備的吧。”晏琛平時把家當旅館,從不肯花心思裝點。
可傅笙就不同,她的衣食住行并不普通,如果不花心思,實在配不上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