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不免抱怨起來:“哥,晏琛不肯接我的案子。”
季如川切好牛排遞給她:“你不是委托許律師了嗎?他比晏琛更權威。”
晏明修詢問:“季小姐陷入什麼糾紛?”竟然要請許律師出山。
“隻是一個普通的合同糾紛,我不想和對方浪費時間。”她接下來要演女一,不想在節骨眼上惹出輿論風波。
“你和傅笙的婚約怎麼辦?”
晏明修無奈歎息:“别人已經領證了,我還能怎麼辦,隻能解除婚約。”看這情形,隻有這個解決辦法。
“傅笙可真大膽,瞞着家裡人偷偷結婚,新婚丈夫還是你哥哥。”想起下午晏琛對她的冷言冷語,她不禁為晏明修打抱不平。
“大哥比我更優秀。”笑容很是勉強,心裡才不會承認晏琛比他更好,“季總怎麼想?”
季如川眸色微冷,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不鹹不淡道:“晏琛配不上她。”
季甜勸說他:“哥,她都已經明确拒絕你了。”她不知道傅笙到底哪裡好,值得哥哥抛下工作,特地從港島過來看她。
季如川坦然承認:“是哥哥以前做錯了事。”
錯事?所以這就是傅笙拒絕他的原因,甯可為了晏琛來到陌生的地方,也不願意選知根知底的季如川。
“那時候我們還小,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她那麼計較。
季如川嚴肅起來:“夠了,以後不準再提。”
季甜神色明顯僵了一瞬,這不是第一次為了傅笙的問題争吵,晏明修打圓場,忙轉移話題:“季總這次過來隻是單純的看季小姐嗎?”
“我想帶傅笙回家。”眼神透出決心。
“有我大哥在,恐怕不容易。”這不是恭維晏琛,他是個很難纏的律師。
季如川舉起酒杯:“所以我答應了小晏總的邀約,希望你能幫我。”拿出自己的誠意。
晏明修遲疑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季甜,同他碰杯,無聲達成協議。
季甜歎了口氣,傅笙那麼果決的人,她已經預見了結局。
或許哥哥最後掙紮一次,會徹底放手吧。
飯局結束後,晏明修給秘書打電話,吩咐她調查季甜,他要拿到季甜的行程表。
既然娶不了傅笙,那他就娶季甜。
……
傅笙夢到了那個雨夜,季如川為了捉弄自己,告訴司機會接她一起回家,提前讓傅家司機回莊園,可是她卻被晏明修半路抛棄,獨自走回别墅的夜晚,那一夜雨很大,耳邊伴随着雷聲。
她打電話回家,是傅琪接的電話,她無視了自己的求救,還挂斷了她後續撥打的電話,讓她孤立無援。
傅笙就這樣一路走回莊園,回家後發了高燒,在醫院躺了三天才出院。
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雨夜,抱着被子一角蜷縮着身體,晏琛察覺到異樣,打開夜燈看到她額頭細密的汗珠,做噩夢了?
将她攬在懷裡,輕輕拍一拍:“别怕,别怕,我在這裡。”
傅笙逐漸平靜下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晏琛擔心的眼神,往他懷裡拱了拱,“晏琛。”
“别怕,我會陪着你。”
“嗯。”
在傅笙重新入睡後,晏琛去浴室擰熱毛巾擦幹淨她臉上的汗珠,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還是第一次做噩夢。
擦拭幹淨後攬着她入睡,不忘輕輕拍一拍,繼續哄她睡覺。
清晨傅笙醒來床頭放好一杯溫水,她捧在手心裡回起想昨晚的事,咕噜咕噜喝了幾口,然後赤腳出門找晏琛。
晏琛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突然被抱住,他微微一笑,護住她的雙手:“小心燙手。”他正在煎培根。
傅笙依賴地抱緊他:“我昨晚吵醒你了。”
“沒有,昨晚夢到了什麼?”晏琛關火,回過身去抱住她。
發現她沒有穿鞋,立馬抱她起來:“怎麼不穿鞋?”抱她去沙發坐着,上樓去拿拖鞋。
手裡還不忘拿着一條毛巾,擦完腳之後才幫她穿上鞋子:“雖然屋裡有暖氣,但是也不能赤腳到處跑。”生怕她着涼。
“沒關系,我身體可好了。”挽着他胳膊,笑得很乖巧。
晏琛抱抱她:“身體再好也要注意。”繼續回廚房忙活。
他走到哪兒傅笙跟到哪裡,宛若人形挂件,晏琛不厭其煩,反倒樂在其中。
吃完早餐提着兩人的包,牽着傅笙出門上班。
傅笙在車上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昨晚夢到了以前不開心的事。”心中的陰霾揮散不去。
以前不開心的事困擾到現在,說明不是一般的小事,記憶裡沒有關于笙笙身上發生的大事,也許是自己對她了解太少,疏漏了一些細節。
“我以為我忘了。”可是再次見到季如川,回憶如同奔流的大海,不斷淹沒吞噬她,感受到強烈的恐懼感,導緻她走不出那一場夢。
“是因為季家兄妹嗎?”自從他們出現,笙笙的心情就開始變的不好,除了他們,想不到其他人。
“嗯。”傅笙接着說,“或許是我這裡還不夠強大。”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否則怎麼會揪着過去不放。
“不是你的問題。”無論是誰的錯,讓笙笙感到不開心就是對方的錯。
“周末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
“最近這段時間太忙沒制造開心的回憶,才會讓你想到從前,周末我想好好彌補你。”他想笙笙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