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修饒有興緻地看着前方,笑着說:“季總猜誰會赢?”
季如川脫口而出:“傅笙。”一臉驕傲。
他們不知道傅笙的馬術一騎絕塵,傅家的馬場就是為她而修建,她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小姑娘。
“哦,季總這麼肯定,我這妹妹去年還拿了一個馬術獎。”傅笙一向心高氣傲,真期待她被打臉的樣子。
晏琛攔住傅笙:“笙笙,别去。”
“你擔心我會輸給她?”
晏琛搖頭:“我隻是怕你受傷。” 他知道傅家有馬場,傅笙馬術不弱,可是來到陌生馬場,需要一定的磨合時間,她已經失去先機。
傅笙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受傷而已,我不會輸,我也不會讓你輸。”她從小練習馬術,摔了無數次,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今天就陪小姑娘好好玩一玩。
帥氣上馬,和孫悅并肩,“傅小姐可别輸了找晏律哭鼻子。”她不忘剛才傅笙取笑自己的話,一找機會就譏諷她。
傅笙漫不經心地說:“我能找晏琛哭鼻子,你呢?隻能找爸爸哭鼻子。”
“你……”
孫悅不和她計較,看她呆會兒怎麼赢下這一局。
教練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出發,傅笙和馬還不熟悉,在跨欄杆的時候差點摔下馬,晏琛隻能在外圍提心吊膽。
季如川慢悠悠地開口說:“笙笙和你結婚有什麼好處,不僅要委曲求全做一個小小實習生,還要應付你帶來的麻煩。”
換做是他,絕不會讓今天的事發生。
“這些麻煩似乎是你們主動找來的。”如果沒有他們,他和傅笙會安穩度過每一天,那晚也不會發生夢魇。
晏琛驚呼:“笙笙。”
馬匹受驚,傅笙突然被甩下來,她滾落一圈迅速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繞是孫悅都被吓得不輕。
晏琛飛奔過來,被傅笙叫停:“我沒事,别過來。”要是再驚到馬可就不好了。
教練牽制馬匹,傅笙上前安撫它,如果是自己的乘風,現在已經分出勝負,可惜這匹馬膽子小,在跨欄的時候猶豫不前,是傅笙刺激它,才會讓她受驚,把她摔下馬。
傅笙詢問:“教練,它之前參加過大賽嗎?”
教練如實回答:“隻是在馬場訓練,沒上過賽場。”馬場裡還有幾匹賽級馬,可是性子很烈,隻有這匹馬還算溫順。
“還有其他的馬?”
“有是有,隻是性子剛烈。”
“沒關系,我試試。”
教練隻好去牽馬。
孫悅騎馬過來:“喂,你沒事吧?”
“我很好,剛才是意外,重新比一場。”
“好……好吧。”她竟然沒哭,也沒讓晏律過來安慰她,真是要強。
直到教練牽出一匹黑馬,毛發順亮,高高昂首闊步向前走,像是随時準備上戰場的将軍,傅笙瞬間肯定:“就是它了。”和她的乘風很相似。
“喂,那可是冠軍馬,除了蘇總沒人能馴服它。”她每次都隻敢摸一摸,不敢上馬。
傅笙靠近它,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她上馬,黑馬如同瘋了一般在馬場繞圈,晏琛隻能幹着急,又怕發出聲音驚到黑馬,隻能攥緊外圍的欄杆,指節用力到泛白。
季如川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這匹馬可比剛才那匹危險多了。
黑馬高高舉起馬前蹄,傅笙死死拽住缰繩,沒被摔下馬,發出一聲聲馬嘯,任憑它怎麼跑,傅笙都穩穩坐在馬背上,掌心出現幾道紅痕。
傅笙松了一口氣:“可以了。”
兩人再比一場,教練擦擦額頭的汗,吹響哨音,黑馬“嗖”的一下率先沖出,傅笙全神貫注,和它配合得很好,最後甩開孫悅一段路。
傅笙伸出手拍一拍黑馬:“好樣的。”
外圍出現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那是誰?”還沒見過哪個小姑娘馬術能騎得這麼好?
“晏律的實習生。”
男人看到神色緊張的晏琛,再看看傅笙,想不到還是一個律師。
傅笙成功赢下比賽,高興地舉手:“我赢了。”黑馬跟着發出勝利的叫聲。
此刻的笑容如同陽光般耀眼。
晏琛悄然松了一口氣,不顧其他人阻攔,走進馬場去接傅笙。
孫悅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比過賽,臉色不太好看,傅笙作為勝利者在她周圍繞一圈:“我赢了,你喊吧。”
孫悅環視一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個人,她面色尴尬:“我,我……”她反悔了。
傅笙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提醒她:“做人要有誠信。”今天馬也摔了,不聽到這句話,這筆買賣可不劃算。
“難道孫小姐對晏琛的喜歡就是随口說說?”
“當然不是。”
晏琛抱傅笙下馬,看到她膝蓋磨破了口子,掌心也在泛紅,心裡一緊:“去醫院。”
“沒事,我們還沒簽合同。”
他現在可沒心情談合作。
季如川趕過來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責怪:“逞什麼強!”
“我逞強是誰導緻的,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留在京州的目的,這幾天你不但聯合晏明修搶走律所的客戶,還變了法的約晏琛出來。”
季如川解釋:“我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他根本不值得你托付。”
“如果他們是因為晏琛的專業能力而不選擇他,我尊重他們的選擇。”她指着季如川的胸口,“但是因為莫須有的黑幕而排斥他,我一定會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