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從小到大自己做主慣了,越是強求,越不利于家庭關系。
傅琪拈酸吃醋:“笙笙一回來,爺爺眼裡就容不下其他人。”
傅老爺子笑着說:“氣話,我們每天都能見,我和笙笙可三個月沒見了。”之前上學他還能包機去看她,現在上年紀不喜歡出遠門。
傅老爺舍不得自己的小孫女,現在是見一面少一面,于是提議道:“笙笙,實習期結束就讓晏琛來港島上班。”
那個晏家沒什麼好回去的,大不了在港島給他開個律所。
“我和晏琛商量商量。”畢竟那裡是他長大的地方,她要尊重晏琛的意見。
“嗯。”他要是不同意,綁也要綁來。
傅行壓根插不上嘴,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建議,内心咆哮:他們是不是忘了,我才是笙笙的爸爸。
傅笙試探性地說:“爺爺,晏琛會出席我的生日宴。”
“你想公開他的身份?”孫女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想說什麼。
“嗯。”
全家出奇的安靜,都在等傅老爺子發話,他想了想松口說:“随你。”
傅笙歡呼雀躍:“謝謝爺爺。”
傅老爺子:“你們在京州鬧出的動靜,别人想不知道都難。”
訂婚宴遙遙無期,傅家暗中切斷和晏家生意上的往來,大家都隐約猜到了一些,這門親事八成是黃了。
傅笙沒有歸港,季家又透出口風,這段時間好友都在旁敲側擊打聽他的孫女婿是不是換了人選,還打算給自家兒子牽線搭橋。
傅笙告狀:“是他們先找茬的。”他們就是嫉妒自己日子過得比他們好。
“我不贊同晏琛回晏家。”
“為什麼?”
“他不用去蹚晏家的渾水,既然你選擇他,我們傅家就是他的後盾。”斷沒有被外人欺負的道理。
原來護犢子基因是從爺爺那輩就傳下來了。
晚上和晏琛打視頻電話,心情大好,高興地在床上翻滾,晏琛心中難免失落,老婆離開他好像更高興了,不知道還會回來嗎?
傅琪直接推門進來:“你們夫妻感情挺好。”在門外就聽得到傅笙的笑聲,不同于面對她的态度,一臉淡漠。
明明是血親,現在反倒像仇人。
傅笙不悅:“進别人房間要敲門,這是禮貌。”
“我進妹妹房間也需要敲門嗎?”
“當然。”
傅琪依舊我行我素,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她對面:“爺爺說這次生日宴會上,會宣布你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
“怎麼?你不同意?”
傅琪沒有回答,傅笙冷笑一聲:“早幹嘛去了?”
傅琪大她五歲,如果想搶繼承人這個位置,原本就比自己更有優勢,誰讓她貪圖享樂,失了先機,股東倒戈支持傅笙,才讓家族盡心培養她成為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你想搶,我随時奉陪。”她可不是當年被姐姐欺負的小妹妹。
傅琪自知現在比不過傅笙,沒有家人的支持,也沒有股東的認可,現在隻能做一個豪門闊太,逐漸被家族邊緣化。
傅笙看到她眼中的不甘平庸,譏諷道:“你在我面前擺臉色,不如去求爸爸,他不是最偏心你了嗎?”
姐姐可是爸爸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女兒。
“小時候的事你記得很清楚。”
季如川回港和傅琪碰過面,從他口中得知,傅笙心裡一直在意小時候的事,這也是她疏遠他們的原因。
傅笙大方承認:“是,難道一句長大了就能把過去的事情消除。”
傅琪詢問:“如果我和你道歉,你能忘掉過去嗎?”
“當然不會,你選擇低頭,隻是因為你看到我的價值,并不是真心認錯。”
傅琪淡然一笑,“我們好歹是親姐妹。”試圖和她打感情牌。
傅笙婉拒:“難道兄弟阋牆,姐妹翻臉的事,你見的還少嗎?”
看來沒有繼續談判的必要,傅琪準備起身離開,傅笙在背後警告她:“姐姐如果安分守己,集團的分紅不會少,但作出損害集團的利益的事,我可不會顧念姐妹情分。”
拿起手機才發現沒挂斷電話,臉上的冰霜逐漸消融,聲音軟了幾分:“怎麼沒挂電話?”
晏琛:“等你。”
“剛才都聽到了?”
“嗯。”
傅笙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冷血了?
晏琛知道她和姐姐有過節,至于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有自己的原因,不用和他解釋什麼,他永遠支持笙笙的決定。
晏琛發自真心:“傅總威武。”
“生日宴上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