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傅笙直接累倒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
傅老爺子撐不住全場,已經早早回去休息。
其他人都累得半死,傅铮甩甩手:“我走了,晏琛帶她回去睡。”
傅行擋在面前:“你去客房。”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
傅笙睜開眼睛不滿他的行為:“爸,他是我老公。”他們之間什麼都發生了,還睡什麼客房,沖晏琛張開雙臂。
晏琛越過傅行俯身抱住她,明珠攔住傅行,今天是女兒生日,别惹她不高興。
傭人帶路,按電梯來到樓上,“小姐,要不要吃東西?”
“要。”
傭人去準備夜宵給傅笙補充體力。
晏琛幫忙拆卸妝發,傅笙抱住他的腰身:“以後不想過生日了。”随便吃頓飯就行。
“以後可以簡單點。”但是不能不過,他還沒有為傅笙籌辦過生日宴。
傅笙去浴室泡澡,傭人敲門:“姑爺,給您準備的衣服。”下午管家按照晏琛的尺寸,準備了幾身日常穿的衣服。
他接過衣服去隔壁浴室洗漱,等他洗完出來,傅笙還在泡澡,環顧傅笙的卧室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有一天他能出現在這裡。
桌上擺放着傅笙的學生時代的照片,青澀稚嫩,是他曾經收藏過的照片。
傅笙悄悄從背後抱住他:“在看什麼?”
晏琛轉過身親吻她:“你的照片。”
傅笙瞥到自己的高中畢業照:“本人在你眼前,你怎麼不多看看?”
晏琛揉揉她的臉,每天都想見到她,怎麼看都看不夠。
“小姐,您的夜宵。”傭人恰好出現,端着面食進來,特地做了兩人份。
晏琛紮好傅笙的頭發,陪她一起吃飯,房間門口堆放着禮盒,傭人在幫忙收拾,“小姐,季少爺的禮物?”
幾年前傅笙就說季如川的禮物直接扔進倉庫就好了,她不收。
發現晏琛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實則眼神有意無意地往那邊看,傅笙提起興趣:“拆開看看。”
傭人拆開是一套龍鳳呈祥的刺繡,意思不言而喻,卡片上寫着:【祝你幸福。】
晏琛聽完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傅笙調侃道:“裝好讓晏律帶回京州。”
“是。”傭人收拾完東西,端着餐盤離開。
傅笙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晏琛輕聲說:“我帶回去挂在我們京州的家裡。”
“嗯,爺爺說想讓你來港島工作。”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晏琛沒有猶豫,立馬答應:“好。”
傅笙詫異:“你舍得離開京州?”
“京州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你在哪兒,哪兒就是家。”他之前考慮過要來港島工作,隻不過在老師盛情邀請下才回京州發展。
傅笙抱緊他:“你放心,我們不會常住港島,隻要想回去,我們随時都能回去住一段時間。”她不願意委屈晏琛。
“好。”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無論多晚睡都要早起陪爺爺吃早飯,傅笙坐在餐桌旁哈欠連天,晏琛為她夾菜,傅老爺子清了清嗓子:“小晏,你有沒有考慮過來港島工作?”
“爺爺,笙笙昨晚和我說了,我願意來港島工作。”他現在業務能力很強,去哪裡工作都一樣,隻不過是換一個辦公地方。
“好,那給你開一個律所?”憑借傅家的能力,能讓他的律所迅速在港島成長起來。
“我需要回去和老師商量商量。”這麼多年離不開老師的栽培,許康年對自己不僅僅隻是老師,而是一位關心他的長輩,需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能離開律所。
傅老爺子沒急着籌辦:“問問也好。”這孩子心有成算,一切按他的計劃走就好了。
他們就這麼商量好了,傅行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存在感。
飯後帶着晏琛熟悉莊園,來到馬場,傅笙吹了一聲口哨,乘風回應發出叫聲,她小跑過去抱住它:“乘風,我好想你。”
黑馬依賴地貼着它,晏琛看到它的那一刻想起傅笙被摔下馬的場景,心有餘悸,拉住她:“下次再玩。”
傅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安慰他:“乘風可是我從小喂大的,感情可好了,我要一雪前恥。”那天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她要消除晏琛疑慮。
傅笙換上騎裝,翻身上馬,乘風發出興奮的叫聲,馱着她在馬場上歡快奔跑。
傅铮拍拍他的肩:“别擔心,他們可赢了不少獎,過來坐。”倒上紅茶,悠哉悠哉的欣賞侄女跑馬。
“等笙笙接手公司後,我也能退休了。”
“小叔還年輕。”
“管理公司不是我的強項。”他更喜歡環遊世界,不受束縛。
小叔還真是謙虛,不是他強項卻成為了行業代表,時常能在财經雜志上見到他,注意到他手上的婚戒,想起傅笙曾經講述的故事,為他感到遺憾,不知不覺小叔頭上也出現了白發。
傅铮叮囑道:“笙笙接手公司後困難不會少,你要照顧好她。”
“我會的。”
“你别看她現在一副無堅不摧的模樣,其實她小時候過的很苦,全靠她自己挺過來,我不想讓她在感情上吃苦。”他知道晏琛對侄女的心意,但還是忍不住啰嗦幾句。
“時刻接受小叔審查。”
傅笙高興地揮揮手,傅铮滿臉自豪,同樣揮手回應,晏琛起身去接她,抱她下馬,兩人并肩行走在陽光中,他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傅铮搖搖頭,還真是老了。
幾人看着天邊雲卷雲舒,生活好不惬意。
傅行遠遠的看着,一臉嫉妒,“笙笙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