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一的房間很大,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裡面沒有開燈,黑黢黢的。
但是多塔利還是捕捉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
下一秒,周圍的氣流瞬間湧動起來,讓他意識到有人在朝着他急速靠近。
幾乎是本能地,多塔利反手就亮出了手中的牌,目标明确地朝着他手腕的大動脈刺去。
如果反應再慢一點,現在可能就需要叫醫生了。
對方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動手,非常靈巧地轉了一個身,躲避了他的攻擊。
“啪”的一聲,燈光打開。
多塔利這才看見整個房間的布局,以及面前的這個人。
來人穿着一身騷紅色的燕尾服,最惹人注意的就是他那酒紅色的頭發,白淨地臉上看見是個陌生人有些詫異。
随後又笑道:“倒是個烈性子。怎麼,把你送過來的人沒告訴你,要怎麼做麼?”
“什麼?”多塔利一時間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皺了皺眉。
男人看着他,似乎沒想到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意思。
“啧。”他坐在了沙發上,喝了一口酒,“原來是個不懂規矩的人。”
多塔利在腦海中瘋狂地搜尋着類似的信息。
最後在腦海中的一個犄角旮旯裡找到了類似的情景。
最終,他理解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意思——想和他六九一夜情。
多塔利:“……”
男人看見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嗤笑一聲,“終于理解了?”
“打擾了……”多塔利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慢着。”男人叫住了他,“來都來了,坐下來喝杯酒。”
多塔利沉默了一下,在強行離開和坐下來喝酒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能在這裡,還住的這麼豪華,說他和這個酒吧沒有一點關系他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不會愚蠢到在其他的地盤上做出讓主家沒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多塔利坐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指了指他面前已經被倒好的高腳杯,語氣不容拒絕,“喝。”
青年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但是在喝之前,放在了鼻子下面輕輕地嗅了嗅,确認沒有問題之後才非常爽快地喝了下去。
看見他這麼爽快,男人顯然有些意外,“你就不怕我在酒裡下了什麼東西,讓你今天走不出去?”
多塔利面不改色,“您會嗎?”
“我為什麼不會?這裡是我的地盤,不管我對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說的。”
聽到這句話,多塔利眸光微動,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貝利埃爾應該不會對一個外來的遊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吧?”
“貝利埃爾關我什麼事? ”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每年死在我這裡的本地人都那麼多,貝利埃爾管理總局都沒有說什麼。更何況你一個外來者呢?憑什麼認為他們會給你做主呢?”
這個回答一時間讓多塔利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話中話。
“怎麼不說話了?”
看見他不說話了,男人問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多塔利反問。
“介紹一下你自己?”
“在讓人介紹自己前,你不先介紹一下自己?”
“哦~”男人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好吧。我名澤雅,是這個酒吧的掌事。”
澤雅?
這個名字讓多塔利的警鈴立即響起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多塔,一個異鄉人。”
什麼樣的回答搭配什麼樣的回複,這是他的準則。
也許是他的反應真的很特别,澤雅傾身靠近他,凝視着他的眼睛。
正當多塔利以為他會對他怎麼樣的時候,男人又離開了他。
“很漂亮的男孩子,很合我的胃口。你不如跟着我,價格任你開。”
澤雅的語氣輕佻,仿佛這種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幾千次。
多塔利可不是什麼清高的人,相反,他自私的要死,“你能開多少?”
“我能開多少,就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我能做到什麼地步,就看你開的錢有多少。”
這個回答終于讓澤雅有了一絲絲興趣,他看着他,“這麼說,隻要我的價格足夠高,你可以做的就越多?”
“當然。”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陪我上/床呢?”
“當然。”
“那麼……我說:我在床/上還有一些小情趣呢?比如……喜歡一些小道具和……癖好?”
“我的回答是:先生,這是額外的價格。”
澤雅一愣,随即“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開吧,美貌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