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塔利打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說說吧,怎麼回事?”
“那個小女孩去了酒吧對面的餐廳。”
“酒吧對面的餐廳?”多塔利在腦海中尋找着有關信息,最後确定了下來,“夜莺?”
“是的。”
夜莺嚴格意義上并不算是一個餐廳,反而更像是一群二代子弟在裡面吃喝玩樂的地方。
有人在裡面能夠枝頭變鳳凰,也有人能夠在裡面傾家蕩産。
雖然比不得他現在管理的酒吧混亂,但是也絕對不幹淨就是了。
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孩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多塔利忍不住皺了皺眉,淡聲說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到人一離開,他就換好衣服,準備再次出去。
他固然沒有什麼同情心,但是眼睜睜地看着一個無辜的人在那裡出事,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夜莺,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外表是一個巨大的夜莺雕塑。
他最近在附近的風頭很盛,附近十裡八鄉的都知道他現在是費爾家族二少眼前的紅人,得寵的不行。
所以一進來,就有人殷勤地走到他身邊,“多塔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剛剛是不是有一個小女孩來到這裡?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多塔利并沒有和他們說廢話,反而是直入主題。
這個問題讓工作人員怔了一下,随即說道:“先生,那個小姐是我們貴客……”
“貴客?”多塔利挑挑眉。
他倒是沒有見過“貴客”出去賣花的,這更加讓他有所懷疑。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多塔利就跨步往那邊走去。
随即就看見在餐廳的後台,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啜泣着什麼。
“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氣都被你哭完了。讓你去勾引那個叫多塔的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養你真是浪費老子的信用點。”男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
女孩的哭聲逐漸小了下來。
多塔利順着聲音看去。
隻見一個肥肉橫生的男人坐在窄窄的椅子上。
因為他的身體太過于肥碩,導緻小小的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蒼白又堅強。
“嗚嗚嗚……我……我已經……”
也許是他的語氣過于兇狠,小女孩的啜泣聲都小了下來。
“别哭了。煩死個人了。”男人擺擺手,掂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子,二話不說就“噸噸噸”往嘴裡灌着。
青年緩步走了過去,然後把他手中的瓶子拿開。
被人拿走酒瓶子,胖男人睜開他那已經很小的眼縫,嘴裡嚷嚷道:“誰啊,到底是誰?長不長眼睛……”
一看清眼前的人,胖男人的身子下意識地動了動,卻非常滑稽的從椅子上跌落下來,發出了“撲通”的聲音。
連帶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震了震。
“多……多……多塔先生……您……您怎麼……您怎麼來了……”
男人的聲音哆哆嗦嗦,帶着些許的谄媚。
“哦。這一片區域,澤雅少爺都交給了我處理。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多塔利漫不經心地說着,一邊走,一邊帶着白手套,來到一個看起來還算感覺的沙發旁邊,坐了下來,“剛剛在外面就聽見了你的聲音,看起來你現在很像見到本少?諾,本少現在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親自和我說,而不是讓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來傳話。”
胖子常年和那群二代打交道,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雙手套是真絲制作的,從羅浮那邊傳入貝利埃爾,價格不菲,甚至還隻能定制。
就這一雙,足夠一個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銷。
青年帶着白手套的手,輕輕地捏住了胖子的下巴,逼迫他擡起頭來,和他對視。
明明他在笑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胖子的身子還是微微顫抖,似乎在懼怕着什麼東西。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下了一公分。
“啊……啊,也,也沒什麼……”胖子幹笑道,他想擡手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卻發現因為恐懼,他的胳膊已經酸軟無力:“多塔先生……您聽錯了……您聽錯了……”
“是麼?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呢?”多塔利撿起已經掉在地上的酒瓶子,問到。
“就是……就是……就是想找多塔先生……好好吃頓飯,吃頓飯……”
多塔利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躲在角落裡的小女孩,對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女孩抽噎着,目光死死地看着他,但是身體卻蜷縮那裡一動不動,好像在恐懼着什麼東西。
多塔利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就是一臉獻媚笑容的胖子。
多塔利擡腳向他踹去,那發胖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滾,沒有我的準許,不許進來。”
“這……這……先生……”
也許是那一腳太過于嚴重,導緻胖子躺在地上呻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