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塔利從房間出來,迎面就撞上了準備來找他的服務員。
“啊,先生,原來您在這裡。”
多塔利看向來人,溫和地笑了笑:“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先生,溫泉盛典的開幕式還有三天就要開始了。澤雅少爺正在找您呢。”
“好的。我知道了。”青年點了點頭,“澤雅在哪等我?”
“二少在開幕式會場等你。”
“好。我稍後就到。”
這是多塔利從那邊回來的第三個星期,也意味着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個星期。
從那條暗道出來,多塔利就再也沒有見過砂金。
但是暗道裡的事情,他們誰也不想提起。
并且他有整整三個星期,沒有找澤雅聊過了。
這次澤雅找他,應該不單單是為了開幕式的事情。
恐怕還有其他的事情。
多塔利一邊微笑着和路過的人打招呼,一邊在思考着澤雅現在找他的所有可能性。
澤雅在酒吧的三樓等着他。
因為溫泉盛典即将開始,所以即使是酒吧,也已經裝飾的非常漂亮。
随處可見的盛典宣傳語,以及一群人的載歌載舞。
哪怕是酒水随贈的歌單,也都變成了應景的歌舞。
“啊,多塔先生,澤雅少爺正在找你呢。”一位剛剛入職的新人說道。
“我知道了。澤雅少爺現在再幾号房間?”
“三零七,還是以前的房間。”
“多謝。”
一向都不等人的澤雅,這次難得的在這裡等候他。
三零七的是澤雅的專屬房間。
他接待朋友和客人的時候都會在這裡。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裡面是一陣嘈雜的音樂聲。
這個音樂并不像是澤雅會去聽得風格。
一推開門,就看見澤雅七倒八歪地躺在沙發上。
也許是聽見了開門聲,澤雅歪歪扭扭地站起身子,看向來人。
瞧見是他,他又躺了下去。
“找我有事嗎?”
澤雅沒有說話,而是給他倒了一杯酒。
“沒事兒能找你來麼?”澤雅笑了笑。
“說吧,什麼事?”
“多塔,看在咱們兩個還在合作的份上,我問什麼,你要回答什麼。千萬不要騙我。”
“你問。”
“三周前,你是不是去圖書館了?”
“是。”
“那個暗道進去了嗎?”
多塔利沉默了。
看見他這個樣子,澤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像是洩了氣般的氣球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你得慶幸,他們現在還隻是懷疑。”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多塔利并沒有在那地道發現任何東西,或者說,他沒有看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除了一個類似于祭壇一般地方之外,如果有人告訴他這是某人的地下室,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我想,你在那裡一定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吧。”
“當然。”
“那是因為你沒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澤雅苦笑了一聲,将擺放在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如果你找到了,我可不認為你能活着出來。”
“是麼?”
“多塔,我知道你接近我是心懷不軌。同樣的,如果不是想在你的身上得到點什麼,我也不會給你那麼大的權利。”
“所以從一開始,你和我之間就是交易關系不是麼?”
“是。你比我想的要聰明。”澤雅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那就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死。”多塔利将手中的牌在桌面上“一”字排開,擡眸看向他,微微一笑:“也許你和我的目的是相同的呢?”
澤雅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多塔利不甚在意地從鋪開的牌中抽出一張,然後放在他面前,示意他:“翻開看看?”
澤雅将被推到他面前的牌翻開——一張灰色的牌。
“小王牌。”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嗎?”多塔利收起卡牌,“先說說你的目的的吧。”
“如果我說,我要毀掉費爾家呢?”澤雅露出一抹笑容。
“那就毀掉。”多塔利毫不猶豫地從牌中抽出一張,然後甩在了桌面上。
兩張王碰到了一起。
“我的目的是要賬。”多塔利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
一聽到這兩個字,澤雅擡起頭,“你是公司的人?”
随後他又想到了什麼,“我記得公司的戰略投資部好像沒有你這麼一号人吧。還是說,現在戰略投資部又換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