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塔利從窗戶上翻出來,非常輕盈地落在了地面上。
哪一個狹窄的房間根本困不住他。
花火站在他身邊,“那隻小孔雀已經把他能想到的都做好了,你為什麼不當一個看戲人呢?”
“你享受舞台中央燈光,我也同樣享受。畢竟在下面看戲可沒有什麼價值。”多塔利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花火幾乎是整個眼睛都在發亮。
“你真的……太對我的胃口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小寶貝,快讓我看看,你準備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驚豔四座呢?”
多塔利沒有回答她,而是戴好一雙白色的手套,“這就不勞愚者大人關心了。我隻能告訴你,足以讓你驚訝就是了。”
慢慢悠悠地朝着中心廣場的鐘樓走去。
在中心廣場的正中央,是一座非常古老的鐘樓。
上面的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着。
花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也許她還在哪個角落裡在等待着觀看他的表演。
鐘樓的高度很高,并且充滿着一股悠久,神秘的氣息。
仿佛下一秒,就會塌陷。
他在商店買了一頂帽子戴在了頭上,利用001的微面容整理對自己的容貌進行微調。
這樣會盡最大的可能性保護好他自己。
“先生,有邀請牌嗎?沒有邀請牌是不被允許進入鐘樓的。”門口的門衛大爺耷拉着一張厭世臉,有氣無力地看着他。
“我是奉家主的命令來到這裡檢查鐘樓的管道是否正常。”多塔利一邊說着,一邊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你知道的,現在是關鍵時候,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哦,親愛的先生,無論是什麼原因,你都必須有邀請牌……”門衛的聲音還沒有說完,他的身體就軟綿綿地癱軟在地上了。
青年語氣不屑,“好好和你講話你非要按照流程來,那我就隻好不按照流程來了。您就先在這裡睡一覺吧,等我處理好一切,再回來把您叫醒。”
說完,多塔利擡起腳就往鐘樓走去。
鐘樓的地下管道連接着整個溫泉的地下供暖系統。
這是他當時去圖書館的地下暗道偶然發現的。
整個地下的供暖管道錯綜複雜,但是無一不是從鐘樓出去的。
這也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鐘樓有什麼東西。
整個鐘樓高十八樓,最頂端的地方有一個非常巨大的鐘,每天晚上的六點,都會有一個敲鐘人敲響這個巨大的鐘。
所以他徑直朝着樓頂上走去。
鐘樓的曆史已經很是悠久了,裡面隻有一些木質樓梯,并沒有設置電梯。
想要上去,必須行走整整十八樓。
多塔利踩着已經有些空置的樓梯,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多塔利緩步向上走去。
直到他來到頂樓,看見了那座巨大的鐘。
在那座鐘的下面躺着一個人。
許是聽到了有人來了,那人轉了一個身,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他。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先生?”
敲鐘人站起身來,多塔利才發現面前的人是一個跛足。
他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卻無精打采,看起來很是頹廢。
“我需要異常敲鐘的盛宴。”多塔利摘下帽子,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
花火站在一個攤販面前,“嘿,先生,我需要一杯嗚嗚茶。三分糖,多冰。”
“好的。稍等。”
攤販是一對青年夫妻,他們看起來很恩愛,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蹲在他們身後不知道在地上畫着什麼東西。
“姑娘看起來不是貝利埃爾的人吧?”女人和她攀談起來。
“嗯……算是吧。我來自宇宙其他的星系。”
“也是為了盛典前來的嗎?”
“是啊。以往的盛典也是這般熱鬧嗎?”花火難得有了好心情和其他人聊天。
“當然,不過今年尤為熱鬧。前幾年的盛典幾乎已經不能稱作盛典了。”
“哦?這是有什麼說法嗎?”
“因為這次其他家系的人也都來到了這裡,以往其實隻有費爾家一個。他們能來到這裡參加盛典,我們這群人的生意也會好做一些。囡囡的學費也好攢一點。”
“……”花火沒有說話,向來能言善語的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可以說的。
良久,她才憋出來了一句話:“巴别塔為什麼會同意來到這裡?你們知道嗎?”
“這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知道。但是卻好像有一種傳言,說是公司的清算專家要來,所以巴别塔來到了這裡。”
花火點點頭,若有所思。
果然如她所料,巴别塔不是無緣無故地來到這裡的。
等到女人把她點好的嗚嗚茶端上來的時候,剛剛還站在面前的少女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桌子上隻剩下了一沓信用點。